孔翔宇對一旁的魏澤小聲道:「怎麼樣?這風水先生是假把式還是有點兒本事?」
魏澤道:「半點兒神力也沒有,連金寶都不如。」
「……」
金寶沒好氣道:「什麼意思?我怎麼就不行了,居然把我跟這種人比。」
宗彥秋雙手環胸一身紅衣,看著那風水先生的模樣不禁笑道:「至少耍猴那套練得還不錯。」
孔翔宇出現後,百姓頓時讓出了一條道,祭壇旁他父親跟李夫人也在,倒是沒見孔塵。
風水先生折騰完放下銅錢劍,拿起一個八卦盤衝著孔翔宇,誰想那八卦盤裡的指針像是瘋了一般四下亂轉。
孔翔宇挑了挑眉,就看宗彥秋很是閒情逸緻地走到風水先生身後,隨便找了處橋欄上坐著,冷風一吹,紅衣長發飄搖。這要是活人見到了,絕對能嚇得魂飛魄散。
而站在他身側的魏澤正好與宗彥秋成了對面對的位置,一前一後兩隻厲鬼,他這八卦盤不出事才怪。
圍觀的人一看這架勢,頓時一陣長吁短嘆,心道莫不是因為孔翔宇太過邪氣,連八卦盤都要繃不住了。
當然事實也確實如此。
反觀風水先生倒是極為鎮定,閉著雙眼,眉頭緊鎖,嘴裡念念有詞了一陣。
孔武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先生,小兒莫不是當真有邪祟?」
「呔!」
風水先生忽然一吼,把孔武青嚇了一跳。
先生拿過祭壇上的拂塵,甩了甩後說道:「小公子邪祟上身多年,方才我請示了河神,河神言,須得將小公子生祭,方可平息怨氣。如若不然,三日後金寶河中必會再現奇案。」
孔武青大驚失色:「祭河神?那怎麼能行!我兒子活得好好的哪能說祭就祭!」
祭壇下的百姓一陣竊竊私語,好壞話參半。
孔翔宇扯了扯嘴角,連忙抬手制止肩膀上抓狂的金寶。
金寶氣的兩根龍鬚都快懟直了,大罵道:「妖言惑眾!你別攔著我!把這個騙子給我丟河裡祭我,見過河神發怒嗎!本河神現在就怒了!」
風水先生對著孔武青躬身一拜:「大人愛子之心心切,可小公子早已今非昔比,他如今邪祟纏身,大羅神仙也難救。如若不然,文昌縣中死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孔翔宇轉頭看向魏澤,他怕這小子衝動會上去教訓人家。誰想魏澤只是滿臉淡定地從衣服里拿出本生死簿翻看,而後道:「我看看這風水先生能活到幾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