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搖搖頭,問了幾個路人趕到醫館,還沒進門就被從門內出來的夥計驅趕道:「哪兒來的叫花子,我們這兒是看病的醫館可不是做慈善的廟堂。」
孔翔宇拱手一拜,從脖子裡摘下那塊質地不算好的玉佩:「還請小哥通融通融,家中幼弟病重,急需一副良藥。」
夥計一看他這架勢就知道沒錢,有些不耐煩。「嘿,我都說了不是做慈善,你沒聽見嗎!你……」
「誰啊?」一個年紀略長的男子打斷了夥計的話。
此人還未完全走近便渾身帶著一股藥味,孔翔宇連忙又是一拜,求道:「大夫,我知道醫者仁心,求您救救家弟。那山中的蹩腳郎中不知開的什麼藥,高燒不退,還越吃越厲害。」
說著,便從懷裡拿出了那包藥材。
大夫倒也沒多話,揮退了夥計,接過藥材包打開聞了聞,隨後又皺著眉頭往那些藥材里挑挑揀揀地看了一番。
皺眉道:「這些都是些降火寒涼的藥,不過配得亂七八糟,分量也不對,最多能治一治上火,你那弟弟得的什麼病你可清楚?」
孔翔宇搖搖頭,他們村子裡全是些不識字的,那開藥的蹩腳大夫也不是什麼真大夫,哪能說得清楚得了什麼毛病。
大夫把藥重新包好交還給孔翔宇:「我們做大夫的,得對症下藥。若是要看病你也得把病人帶來不是,要不然我怎麼給你配藥。」
孔翔宇憋屈道:「我弟弟來不了……」
見他一身狼狽估摸著確實有難處。大夫倒也乾脆,接過孔翔宇手裡的玉佩,問道:「那你弟弟有哪些症狀,你總說得出吧?」
「發燒咳嗽,痰中有血,腹痛腹瀉,已經有四天了!」
大夫皺眉道:「他這些症狀,是突然來的,還是有預兆的?」
「突然來的。」
「嘶……」大夫捋了捋鬍子,仔細地琢磨一陣:「我聽著不像是小兒發燒,倒像是吃壞了東西。症狀發生前你弟弟可吃過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孔翔宇依舊搖搖頭,鹿橋水吃的東西與他吃的都一樣,哪裡會有不該吃的東西。
大夫回到鋪子裡,抓了兩副藥給他,說道:「一副是催吐的,一副是治熱症解毒的你可別記岔了。」
「謝謝!謝謝大夫!」孔翔宇接過藥便要再拜。
大夫趕忙抬手打斷道:「小子,我這藥也是收了錢的,你用不著急著謝我。若是下回在看病來買藥,沒錢我可是不會給的。」
這話說得實在,孔翔宇僵直著背,最後還是道了聲謝走了。
趕回家時天色已然黑了個徹底,不過對於孔翔宇而言這天黑與不黑倒也沒有多大的差別,只是這麼晚回去免不了一頓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