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以魏澤的脾性,寧可自己受累也不想讓其他人受牽連,他自然是不希望自己被貶。
還有素棉,他始終都覺得對不起這姑娘。他望著魏澤凝重的側臉,道:「我現在這樣,算不算拆了你姻緣……」
魏澤抬頭看他。
他繼續說道:「原本你娶了素棉,也許就沒這麼多煩心事。我們這麼做其實挺缺德的……」
魏澤嘆了口氣:「我與素棉的婚事是父母打小定下的,我對她並沒有所謂的男女情愫。可我現在遇到了你,知道了什麼是喜歡,如果這種時候還娶她,那才是真的缺德。」
「也是……」比起現在讓素棉傷心,總比讓她一輩子嫁給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要好。
魏澤想了一陣,忽然皺眉道:「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
「怎麼?」
「你知道被放在各大城鎮關卡處的鏡子嗎?」
「知道。」這東西他昨天才剛經歷過。
魏澤放下手裡的毛筆,認真道:「以你之見,是不是巫術?」
「是。」
魏澤道:「原本你降雨解除乾旱,所有人都高興,包括朝廷里也有不少大臣覺得是件好事。可太傅卻一直帶頭起反對意見,我原本就覺得奇怪。後來陛下下了緝捕令,太傅便上奏說了鏡子的事。」
「你是說,這些鏡子是素棉的父親拿來的?」孔翔宇驚得滿臉煞白。
這下可真是要命了,難道說在魏澤身邊的內賊是素棉?他昨天才把玉扇給了這丫頭!要真是如此,怕是要出大事!
可這也不對啊,昨天交談的時候素棉分明是已經知道他身份了。如果真是素棉她大可直接將他供出去,又怎麼會想方設法地要他走?還是說,她那是在給他機會,如果他還是不識好歹得跟著魏澤,她便將他捅出去?
他在屋子裡來回踱步,手抵著下巴跟著頭疼。
魏澤道:「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說不定太傅也跟高昆一樣,是被那個幕後之人捏住了什麼把柄。」
「等等!」孔翔宇抬手打斷道:"有件事我也覺得很奇怪,也是之前我下巫術澤雨時才發現的。
寧康的乾旱根本不是天災而是人禍!有人在寧康下了一道結界,故意隔絕了雨水跟地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