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孔武青出去了,魏澤才說道:「你爹看起來好像還是關心你的。」
孔翔宇別過頭:「要是李夫人在,他才不是現在這個樣。」
魏澤笑著搖搖頭,看孔翔宇又是赤了一雙腳下床,無奈地拿起床邊的鞋子。而後蹲下身,捏起孔翔宇的腳踝幫他穿鞋。
孔翔宇低頭看著魏澤,眼睛裡滿是暖流,胸口也有些發脹。他道:「魏澤。」
「嗯?」
「咱倆成親,挺好的。」
魏澤幫他穿好鞋,抬起頭笑道:「哥哥難道現在才發現我好?」
孔翔宇沒出聲,他捧著魏澤的臉,低頭在那冰冷沒有溫度的唇瓣上猛親了一口。
魏澤道:「別鬧,你還發著燒。」
「哦……」孔翔宇興致缺缺,「對了,那天我掉河裡,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他那天背著魏澤去姻緣橋見黑影,結果被黑影一巴掌拍進了金寶河,差點又要兩腿一蹬英年早逝。
魏澤站起身臉色不怎麼好看,他道:「是金寶,你掉進河裡金寶便來通知我了。」
「原來如此,那黑霧呢?」
他還記得黑霧跟黑影在一塊兒,如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魏澤道:「被我關起來了。」
孔翔宇一時激動,急道:「你關我兒子做什麼!它又不是故意的。」話一出口就開始後悔,說什麼兒子,黑霧是柏霄認的,他算哪門子爹。
魏澤皺著眉頭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問道:「兒子?」
孔翔宇趕忙擺擺手:「不是,我剛瞎說的,我意思是,跟黑霧沒關係你別關他。」
魏澤彎腰收拾起他屋子裡滿地的荷花燈:「不行,不教不成器。」
孔翔宇撓撓頭,也幫忙收拾起來。黑霧好歹也是魏澤的座駕,也不至於把它餓著。
他手捏著河燈忽然覺得這個場景有些似曾相識,於是問道:「這些河燈是做什麼的?」
魏澤道:「招魂。你掉下金寶河魂魄走散了,所以得給你招回來。」
原這滿地的河燈居然還有這種用處,那當初他第一次死而復生時是不是也被這麼招魂了?
可他當時醒過來後沒有人替他招魂,至少不像現在這樣可以觸摸到荷花燈的實體。那麼那場宛如夢境一般的招魂又是什麼?當時夢境裡的魏澤是在給誰招魂?是趙恆嗎?如果是的話,他跟趙恆會不會是……
那也不對,宗彥秋明明說過趙恆的魂魄都滅了不可能在回來,要不然生死簿上看一眼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