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翔宇頓了頓,原來竟是如此?他趕緊顛簸一陣從魏澤身上下來,哈哈笑道:「誤會,誤會!你當我剛才什麼也沒說。」
真是要死了,回想一下他剛才的反應,簡直跟個吃醋的大姑娘一樣!怎麼一碰上魏澤,他就成這樣了!頓時通紅了一張男兒臉。
他擺擺手,看了眼桌上的面,趕忙扯開話題道:「哎呀,你做面了呀,我嘗嘗。」
屁股還沒坐下就拿筷子先嗦了兩大口,不想這面剛到嘴裡他就臉色一僵。這回倒是不咸了,就是苦了一點,也不知道這小子放什麼東西了?
魏澤見他吃了一半不吃了,便猶豫著問道:「不好吃嗎?我給你放了點人參,宗彥秋說你得多補補身體,要不然在床上總是沒多久就不……」
「咳咳……」孔翔宇終於繃不住了,一口面噴了大半。他漲紅著臉急道:「打住!這種事情你跟我說就好了,跟他說什麼!」
宗彥秋那小子,以為自己在女人堆里稱霸王就真當自己是霸王,有本事讓他跟魏澤試試!他能崩得住半個時辰,他孔翔宇的名字都能倒過來寫!
當然這話他也就自己心裡想想,說是不能說的,要不然魏澤翻起臉來他可接不住。
魏澤樂了,他搬過凳子在孔翔宇的身邊坐下,而後貼著他的耳廓輕聲道:「總不能每回都給哥哥下藥吧?」
想當初他兩不經人事那會兒,魏澤就幹過這種缺德事。
孔翔宇紅著耳尖,悶聲不響地把整碗面都吃了。他是真的冤枉,想他年輕氣盛身體康健,怎麼可能不行!這種事情主要還是看跟誰,有本事把宗彥秋叫來跟他比比,還不知道誰比誰強。
吃完面,換了身衣服。見孔翔宇無事,魏澤便又埋頭認真地寫起了他的生死簿。孔翔宇看著魏澤手掌下的那本藍色簿子,忽然就想到夢境裡當神明的那個魏澤。
可能是因為看了話本子的緣故,才會夢到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如今人醒了,夢裡的許多場景他都快記不得了,只依稀記得當時難受的心情。
他站在魏澤的對面,兩胳膊撐在桌案上,魏澤在認真地書寫著百姓的生死。他不禁有些好奇,忽然問道:「你這生死簿的第一頁寫的是誰啊?」
魏澤頓了頓,頭也沒抬地回道:「不知道,生死簿除了我寫以外,生死最初都是自己記錄變化的。有時候就算是同一頁,內容也會根據情況而變化。」
孔翔宇思索一陣,他當時翻的時候是直接從中間開始的,第一頁他是真沒看過。而且先前翻看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魏澤的名字,他便以為做鬼差的沒名字也正常。
可是礙於剛才的那個夢,他還真有點好奇。於是撥弄著魏澤的生死薄,道:「我看看,說不定第一頁有你名字。」
魏澤挑眉不吱聲,卻也沒來阻止。他抬起手裡的筆,由著孔翔宇翻看。
然而書頁翻動到第一頁,記載的卻是別人的名字,就如他當初找自己名字一樣,魏澤的名字並不在簿子上。
其實魏澤的生前他都知道,只是夢境裡看到魏澤在姻緣那裡寫了個名字,看不清是誰,他便心癢難耐得想看。
不過十有八九寫的應該是柏霄,可他就是莫名地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