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他這麼個玩法引得圍觀人群越來越多。老闆汗津津的擦著額頭,心道要不然乾脆還是給了得了,反正孔三公子花的錢也不少,裂了的玉筆也不值這麼多錢。
孔翔宇偏就不信這個邪,他又順起一把,正準備再次拋圈。忽然手腕處一緊,被一隻骨接分明的手握住。
他茫然地轉過頭,竟是撐著白傘的魏澤。
金寶呲溜一下縮著脖子躲到孔翔宇的衣襟里,悶聲道:「不關我的事,是翔宇硬拖我出來的。」
孔翔宇乾笑一陣,魏澤現在對他的出行管的極嚴,他要幹嘛非得報備的有頭有尾。可是他送東西這事得偷偷地干,所以一大清早就捉了金寶從鬼蜮溜了出來。
不想魏澤居然尋來了,他一個大男人有這麼讓鬼不放心嗎……
魏澤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對他道:「哥哥出來怎麼不同我說一聲,即便留個字條也好。」
孔翔宇正要說話,便聽周圍的一群人開始竊竊私語的討論起魏澤。臉孔陌生,一身邪氣,長得還這般俊俏出眾,站在人堆里實在招人眼。
孔翔宇心虛道:「我這不是……正打算回去嘛……」
魏澤看了眼孔翔宇手裡捏著的竹圈,道:「是嗎?我看哥哥好像正玩到興頭上,怕是回家還早吧?」
孔翔宇趕忙湊近魏澤,小聲道:「這大街上人多,咱們有什麼話回去說行嗎?」
魏澤挑眉,心道他兩說話什麼時候還需要挑地方了?要不是礙於孔翔宇的面子,他現下直接就能把人扛回去。
孔翔宇暗戳戳地在魏澤手心裡蹭了兩下,小聲道:「我套個東西就回去,你等等我,我很快。」
魏澤嘆氣:「哥哥要套什麼?」
孔翔宇本不想這麼早給魏澤瞧見,可現下都這樣了也就沒打算繼續遮掩,反正這玉筆拿回去之後還是得在修繕一番。
於是指著地攤上那支裂成兩半的白玉筆,小聲道:「就那東西,怎麼也套不著。」
魏澤看了眼,道:「我幫你。」
說罷,五指插入孔翔宇捏竹圈的手背,將手心裡多餘的那些竹圈全數抖落,僅剩那麼一隻。
魏澤緊挨著他,兩人姿態曖昧不說,還在這大晴天裡撐著把原是出喪時才會撐的白傘,怎麼看怎麼奇怪。
周圍一圈圍觀人群,自覺地退開好幾步遠給他兩騰地。孔翔宇低垂著頭,魏澤居然不顧他人這般緊挨著他,他兩可都是男的!該不會有人當場罵他死變態吧?那他在這文昌縣還要不要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