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幸錦則一直留在風月樓。
等花榮做了御史中丞時,才發覺劉幸錦是自己的親弟弟,那時候劉幸錦被攝政王重視,與他成了好友。
不過,劉幸錦是個棋子,從來都身不由己。
劉幸錦似乎沒注意到花榮的嘆息,而是祈求道:「能不能讓我去見見大人,最好準備一瓶凍瘡膏。」
「凍瘡膏?」
「嗯,我想關心一下大人。」劉幸錦說的很坦蕩。
花榮突然道:「那就深夜去。」
對劉幸錦來說,什麼時候去都行,但凍瘡膏必須送。
深夜,劉幸錦一身小廝服飾,跟隨花榮來到了王季馳的院落。
一路上暢通無阻。
在進臥房前,兩人被攔住了。
「大人正在沐浴!」一個禁軍道。
誰人不知王季馳不喜人伺候,尤其在沐浴的時候。
「大人,我要見您。」劉幸錦突然道。
他不能半途放棄,一旦回去又要被關起來,連門都出不去。
時間靜止了片刻,裡面的水聲停了,直到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讓劉幸錦進來吧。」
只讓劉幸錦進去,花榮識趣的離開了。
在門口守著的兩個禁軍對視一眼,在劉幸錦進去後忍不住道:「大人不是最討厭夫人了嗎。」
另一個道:「之前連見都不見夫人的。」
兩人說完停了話語。
劉幸錦因為那句見都不見心裡打鼓。
他只是來送凍瘡膏的,不是以夫人的身份來的。
隔著屏風,王季馳的身姿挺拔。
劉幸錦鼓足勇氣上前,為以後能活下去爭取一線生機。
一進去卻紅了耳根。
王季馳只穿了一件白色下衣,上身白皙細膩,幾塊腹肌還掛著水珠,一塊白色的毛巾從上往下緩緩擦著。
劉幸錦一眼看到了他手上的凍瘡,沾水肯定很疼吧,於此同時肩膀處還有些許紅色。
水霧的朦朧下,劉幸錦看的不時很清楚,但他小時候被凍傷過腿,王季馳習慣早起習武穿的單薄,其他地方被凍傷也有可能。
幸好他來的巧,正好給王季馳上藥。
王季馳轉過身來時,劉幸錦已經到了眼前,他下意識後退。
但,審問之事還未結束,王季馳不想對劉幸錦動刑,只有引導他說出來口供。
「你暫且出去吧。」王季馳並未發火。
聲音平緩,讓劉幸錦縮的膽子又大了起來,他指了指王季馳的凍瘡,「大人,我帶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