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許久,劉幸錦站在浴桶邊上,伸手給他按一按時,眼睛快要睜不開了。
王季馳平時忙公務,折騰了大半宿竟然還泡了這麼久藥浴,他受不了了。
閉著眼睛腦袋往下沉,下巴低到肩膀時,劉幸錦瞬間睜開了眼睛。
一副完美無缺的身體近在咫尺,肌肉流暢,毫不吝嗇的展示在眼前,一股藥香味兒撲進鼻尖。
他的唇落在肌膚上,很軟很甜,王季馳心頭一跳,而那小偷急忙躲開了。
腳步輕快地跑了。
親了就跑?王季馳表面平靜的擦拭身體穿衣,那過分的柔軟還縈繞在心頭。
當初,不是想著趕緊審問完就把他送走的嗎?現在一切都打亂了。
來到床榻之上時,還殘留著他的香味兒,這味道散不去,只往心裡鑽。
當天晚上,劉幸錦就把護膝趕了出來,上面繡著幾朵寒梅,裡面放了厚厚的棉花。
只可惜借著燭火做出來的,劉幸錦手指上落了針眼,傷的不重,幾日就能好了,但針腳沒出差錯,劉幸錦心裡美滋滋的。
王季馳起的早,一般劉幸錦還沒醒就離開了。
所以,劉幸錦做完護膝又偷偷跑到了臥房,坐在床邊用手支額,努力不讓自己睡著。
當王季馳醒來時,他的手臂有些麻了,劉幸錦那黑黑的腦袋正靠在上面。
他記得劉幸錦昨日羞憤的走了,想來是半夜潛進來的。
王季馳平時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設防,對他竟然沒有察覺。
意外看到他手裡露著紅色.圖案的護膝,昨夜他摸了腿,原來因為這個。
王季馳起身把人抱到床上,被下意識的擁了一把,如同八爪魚一般。
無論以前還是現在,劉幸錦對他的心意都那麼深。
王季馳心情變好,身上的人蹭了蹭他的頸窩,把白皙透亮的耳垂露了出來,正巧送到了唇邊。
點到為止,王季馳貼了一下後,把人放在了床上,準備拿走那副護膝。
劉幸錦卻醒了,「季馳,求你了,讓我出去好不好。」
一句夢話,聲音柔軟發甜,撒嬌的意味很強。
王季馳就停下了腳步。
床上的劉幸錦去蜷縮著,把被子緊緊擁入懷中,好似那就是王季馳一般。
「求你了,白天都沒人陪我。」劉幸錦帶著祈求。
若是醒了,他一定沒有膽子這麼要求,可夢裡的劉幸錦對王季馳沒了戒備,潛意識裡他是可依賴的人。
劉幸錦睡夢中似乎被人揉了揉腦袋,給他蓋好被子,之後沒了互動。
醒來時,劉幸錦不知怎麼到床上去了,他手裡的護膝也沒有了,可能被王季馳拿走了。
他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