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季馳真的陪了劉幸錦幾天,陪他吃飯,陪他睡覺,陪他沐浴,每次都精心照顧他,劉幸錦非要紅的如同蝦子才罷休。
不過,王季馳公務在身,又是老皇上面前的紅人,不會一直陪著劉幸錦。
下午時分,劉幸錦尋來畫筆,準備作畫,他收了宰相王知棟的銀子,自然要把他要的母慈子孝圖畫出來。
但劉幸錦從小沒有見過母親,生來就在村落,趕上了饑荒,被人牙子買進了風月樓中,和哥哥走散,從來沒感受過世上的親情。
唯一能感受親情的是,他母親留下過一塊玉佩,聽說價值連城平常人不敢收,劉幸錦每次都偷偷的放在身上,藏在縫製的口袋中,那就是他母親的溫柔了吧。
憑藉著想像,劉幸錦畫了一位溫柔的母親,但不知為何,畫不出來清貧模樣的母親,在畫了個在夢中曾經見過的華貴婦人。
不久之後,那副畫就畫好了,交給了前來取畫的人。
百無聊賴之際,劉幸錦去了御花園,可惜不到二月份,沒什麼景色可看。
意外看到剛才取走畫的下人,去了另一處地方,那涼亭上站著一位男子,氣宇軒昂,身穿華服,只是那張臉上一板一眼的,看著很有距離感。
拿到畫之後,宰相仔細看了片刻後,意外的朝這邊看了一眼,與劉幸錦輕微的對視,並且笑了一下。
劉幸錦與他從來沒見過,但能拿到他的畫的人一定就是宰相。
兩人隔空相望,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讓劉幸錦不解,難不成失憶之前,自己和他是好友?但日記上並沒有提過。
不久之後,宰相竟然親自過來了。
他手裡拿著畫,臉上帶著幾分和煦的笑容,看著很親切。
「劉公子,在宮裡住的可習慣嗎?」
「習慣,宰相大人費心了。」
王知棟輕笑一聲,「你我之間不必這麼客氣。」
說的好像,他們很親密的關係一般,但一個謀士一個宰相就很奇怪吧。
「宰相大人嚴重了。」
「這裡沒有外人,叫我的名字吧。」王知棟突然道,「以前就很欣賞劉公子的墨寶,只不過公子不肯,現在能收到真是受寵若驚。」
劉幸錦一愣,完全不敢相信。
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為何關係會這樣僵。
「不知,以後還有親近的機會嗎?」王知棟又道,
「親近?」劉幸錦懵了。
不知他說的親近是什麼意思。
似乎猜到劉幸錦的疑惑,王知棟又道:「在下也很喜歡丹青,有時間了自然好好的切磋一番。」
若是這個的話,劉幸錦沒什麼好拒絕的。
「嗯,多謝大人抬愛。」
王知棟沒有久留,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