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主子晚上心心念念的喊了他一晚上的名字,這般朱玉的人兒真是世上難尋。」那人小聲說了幾句。
想到宋念毅那副樣子,這哪裡有利用劉幸錦想害他的樣子啊。
劉幸錦撥了撥琴弦,沒有注意到那人的樣子,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一首清雅的曲子緩緩傳了出去,這幾日的奔波痛苦,讓那曲調中夾雜了些幽怨。
外間的官員紛紛沉醉,雅月樓老闆的才藝可比得上當初的朱玉公子。
實際上劉幸錦朱玉公子。
屏風很透,上面繡的暗紋遮不住裡面人的輪廓,那大致的輪廓還是可以看到裡面是一個身材極好的人兒。
王季馳摩挲玉扳指的動作一停,在那麼身影上停留了太多的目光,很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頓時就想到了失蹤的心上人。
一曲作罷,劉幸錦急忙站起身來,屏風的縫隙中可以看到那露著的一截雪白手腕,由於太白了隱隱發光。好看到了極點。
「真是妙啊。」
席間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話,語氣沉醉,不光是曲子,更為了那屏風後面的一抹倩影。
被王季馳掃了一眼後,很委屈的閉嘴了,背後一身冷汗,他差點忘了,性命現在可是捏在王季馳手裡。
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王季馳說不定就是有備而來,今天在場的人被查出來誰都活不了。
王季馳混跡官場這麼多年,自然是能看得出來有人做賊心虛。不過,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屏風後面的人時,那人已經快速離開了,和劉幸錦完全重疊一般。
劉幸錦在京城被翻遍了都沒有找到,但若是在這裡呢?王季馳突然就冒出來一個念頭來。
又或許,是想他想瘋了。
劉幸錦一路小跑出了雅間,心跳如鼓,希望王季馳沒有發現他的蹤跡,那首曲子他可是故意彈奏的不如以前的。
剛回來自己的房間,溫星泊就帶來了一封書信,臉色很難看,似乎在忍耐什麼。
「劉公子,從京城來了一封信。」
劉幸錦還在氣喘吁吁,雪白的脖頸上出了一層薄汗,剛才被嚇得狠了,下意識的就去拆那封信。
看了沒幾眼,嚇得又一把扔在了地上。
宰相給他寫的信,竟然讓他給王季馳藥吃。
「劉公子,這東西我幫你處理就是了。」溫星泊忍不住說道:「你被劫到雅悅樓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不對,這地方就是宰相的後宅,他這是要操控你。」
劉幸錦垂下頭,誰讓他收了兩萬兩銀子呢,拿錢就要辦事,但他現在只有逃跑的份兒,怎麼可能還敢去見王季馳。
「這藥你換一下吧,我只幫宰相這一次。」劉幸錦說道。
反正信件上又沒有說餵什麼藥,他餵一些補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