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之中,劉幸錦因為擔心不停喊著季馳兩個字,臉上的薄汗被人擦去,又悄無聲息的冒出來,一直反覆。
他心底燥熱難受,被貼上涼涼的唇之後,緩和了一些,接著又被涼涼的大掌撫慰。
可這些遠遠不夠。
王季馳守在他的身邊,已經換好了衣服,沒顧得上抹藥膏,不停的給劉幸錦擦汗。
小麼出現在房間內,單腿跪在屏風後面,小聲回答,「夫人居住的房間確實有問題,有些不乾淨的東西,確定是單蠱。」
房間內安靜下來。
小麼垂著頭等待責罰。
王季馳把他放在劉幸錦身邊,就是為了保護他。如今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就是他的錯。
「請主子責罰。」
劉幸錦是王季馳放在心尖上的人,他受傷就是主子受傷,小麼難辭其咎。
「不怪你,定然是宋念毅提前做了手腳,他可有什麼動作。」
小麼垂眸,「他最近讓下人送給夫人許多東西,還有銀票,以及每日會飛進那房間內的信鴿,是宰相寫的。」
說到最後,小麼的聲音越來越小。
王季馳伸手撫過劉幸錦的臉頰,一寸一寸的貼著,他的錦錦如珠如寶,被太多人惦記了,惦記到他都有些吃醋了。
劉幸錦睡的並不安穩,身上的熱如火在燒,感覺被人仔細檢查後,耳邊只聽到嘆息聲。
「季馳。」劉幸錦喃喃道。
他還惦記著王季馳身上的傷口,手攀上他的脖子,去尋找傷口,衣服被撩開後,前去探明那傷口……
「唔……」
房間之中,劉幸錦忍不住輕呼一聲。
不久之後,他身上的熱慢慢消了大半。
王季馳為他系好衣帶,摸了摸紅痕,解欲就要如此,必須做些什麼。
劉幸錦中的單蠱很深,時不時就會發作,好在不是雙蠱,必須要和另一半親密,所以王季馳也是可以的。
直到月落,王季馳都陪著劉幸錦,直到聽到咕嚕一聲。
「季馳,我餓了。」
劉幸錦醒來第一句就是這個。
他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中的王季馳很溫柔,幫他去除燥熱,輕聲在耳邊問他疼不疼,如同在含香樓一般,但這次兩人未到那一步。
「季馳,上藥。」
劉幸錦還惦記這個。
既然從此討厭他,又怎麼會惦記著他的傷,王季馳唇邊帶笑,大手摸著他柔軟的烏髮,「錦錦,我沒事。」
……
王季馳拿著黑色瓶子從房間內出來,裡面有幾隻單蠱,他剛從劉幸錦先居住的房間內抓到的。
不遠處的宋念毅一身白衣,手拿摺扇,三月中旬春.光正好,他如同尋常公子一般望這邊張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