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下定決心要永遠陪著自己,劉幸錦簡直快嚇哭了。
「不要啊。」
剛說了沒兩句,唇被狠狠親了上來,對方有意不讓他說下去。
劉幸錦眼睛內泛著淚光,朦朧之間,舌尖吃痛,他的手還牢牢抓在王季馳的手臂上,意外的抓了一下。
一股血腥味兒蔓延開來,真的很像劉幸錦在發脾氣,他怕王季馳在這裡有生命危險而已。
推搡之間,劉幸錦越來越靠近床榻邊緣。他單手支在他的胸膛之上,「今晚,我沒事。」
劉幸錦的臉紅紅的。
那毒沒發作,兩人就不必做什麼了吧。
黑暗之中,兩人彼此看不到,只能感覺到那隻大掌摩挲了下,劉幸錦再次紅了臉。
……
一晚上,臨江城北就像經歷了驚濤駭浪,日出以後,暴風雨又歸於平靜,好似什麼都沒變。
圍困在城北的兵都不見了。
劉幸錦大早上就得到了這個消息,他正揉著腰,有些酸,白皙的脖頸上也有些紅。
今日,王知棟來的晚了些。
他的眼眶有些黑,恐怕是一晚上都沒睡。
兩人對視,劉幸錦顯得有些無辜,脖頸上刺目的紅讓王知棟停留了片刻,目光逐漸暗了下來。
城北兵反,而臨江新的城主成了劉幸錦,這一切都水到渠成。
可惜,王季馳昨晚上偷襲,謀反的兵全部消失,到現在也不知去向。
王知棟來見劉幸錦時,依舊是那副平靜的模樣,除了那眼下的烏黑,別人看不出什麼端倪。
「城主倒是悠閒?」王知棟突然開口。
他的手裡拿著一枚暖玉,上面有個小小的錦字,是個御賜之物。
外面的人又抬來許多文書,一個個大箱子幾乎要堆滿房間。
這幾天,劉幸錦看這些東西快要發瘋,不知王知棟又搬來這麼多又做什麼。
「你到底什麼意思。」劉幸錦立馬警惕起來。
他的桃花眸平時含水一般,生起氣來時,根本不可怕,反而有種讓人想逗一逗的感覺。
「別怕,城北一晚上消失這麼多人,自然是讓城主大人心中有數啊。」
劉幸錦站在原地氣的發顫,本來就有些寬鬆的官服松松垮垮,纖細的腰肢更突出了幾分。
「我怎麼會有數,那些都是亂臣賊子。」
王知棟今日拿這些亂臣賊子的東西來見他,不是瘋了,就是想毀了他。
王知棟輕笑一聲,情緒沒有太大的起伏,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望過來,他是一朝宰相,本就有這樣的氣勢。
「如今捲入臨江城中,想好怎麼脫身了嗎。」
臨江近年來很不太平,朝廷早就視作眼中釘,老皇帝幾次被氣的吐血,一直在查明誰是幕後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