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萊似在諷刺:「還真有自找上門的羔羊,是不是太蠢了。」
眾人聞言都不由得輕笑了一聲,唯有莫知義敲了敲耳機:「他不是蠢,他只是沒把我們放在眼裡罷了。」
此言一出,通訊聲道里陷入了詭吊的沉默。
偏偏始作俑者一點都沒有自己破壞了氣氛的自覺,目光如炬地盯著屏幕上的男人。
「天裁,」莫知義突然出聲,「我覺得他似乎是奔著衛太太去的。」
屏幕上的男人走進靈堂後,由於手上沒有花,因此直接脫離了隊列,走到了那條與衛母握手的隊伍中去。
景天裁小聲道:「你說得沒錯,他往這邊來了。」
自動切換的攝像頭剛好對準了董添的臉,與其他人面容上的悲傷不同,他的唇角居然彎了起來!
像是殘忍的施暴者,在笑著享受被害人的哀鳴與痛苦。
「知萊!」莫知義厲聲喊道。
本來守在獻花那兒的莫知萊三兩步地走到了衛母身邊,而他剛站穩,便輪到了董添的順次。
莫知萊在心底冷哼一聲,在對方想要張口時,強勢地發動了自己的伴生天賦。
景天裁盯著著眼前人張嘴像是說了句什麼,卻並沒有發出聲音時,不由自主地捏了把冷汗。
站在他身邊的衛母一直微微低頭垂眸,根本沒有注意到眼前突如其來的戰鬥。
莫知萊冷眼瞧著眼前人的臉從嘲諷得意變成了不知所措,只覺得暢快無比。
他跟景天裁對了個眼色後上前扶住了董添:「這位先生您身體不適嗎?」
莫知萊沒有刻意放低音量,相反此言一出,許多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們身上。
他刻意用後背擋住眾人的視線,用了個巧勁,讓董添被絆了一下。
這下看來,就像是這位戴著墨鏡的古怪先生身體欠佳差點暈倒,然後被人給扶了起來。
董添因為自己突然失聲,準備好的台詞壓根沒辦法說出口,氣得一肚子火,沒想到還不知地板滑還是怎樣,居然還差點摔倒!
如此心氣不順之下,他一個使勁想要推開扶著他的人,卻在抬眼時,瞄到了一張劍眉星目、菱角分明的臉龐。
他情不自禁地捏緊了對方的衣袖,苦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後者皺眉看了他一眼後,扶著他走出了靈堂,將他帶到了一旁空閒的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