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太回憶了一下:「八點半前後吧,因為我記得從洗手間出來是八點四十五。」
「好的多謝,」莫知義在紙上快速圈起了這個時間,「那你們當時有跟明洋打招呼嗎?」
明先生和明太太一聽到「打招呼」三個字臉色突然不好了起來。
明先生黑著臉說:「沒有,之前他說要投資拍一個什麼古裝劇,讓我去做民俗指導專家,還拉著我參加了很多晚宴,成天跟人打招呼。其實就是想利用高校的職稱給他做背書罷了,那個劇拍得一塌糊塗,的劇已經出現炒菜的說法,還有什麼抵擋所、票號,簡直是篡改歷史,一塌糊塗。」
明太太安撫地拍了拍先生的手背:「也是那時候,我們倆看到了前段時間新聞頭條的那個人施敬,洋洋對他很謙卑,不,可以說是諂媚了。他對那個一起灌酒的人都沒這樣。」
在聽到明太太的最後一句話時,莫知義的眉頭蹙了一下,轉瞬又恢復了平靜。
「那所以你們之前來報案說得就是這件事嗎?」
「對,施敬的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再加上本來我們都和洋洋說好了那晚回家吃飯,可他不但沒回來,連電話和消息也沒來一個,當時我這心砰砰跳,直覺不好了。」明太太握住明先生的手勁又大了些,指骨處泛著沒有血色的白。
漱竹繼續問道:「那晚是你們主動讓明洋回來的嗎?」
明先生點頭,神色倏然低落傷感了起來;「那天...那天是他妹妹的生日...每年我們都會聚在一起給珍珠...噢就是明洋的妹妹過生日的。」
莫知義從文件夾中又抽出了一張照片:「您剛剛說得珍珠,就是你們五年前失蹤的女兒嗎?」
在照片拿出來的瞬間,明家夫婦互相支撐,緊緊相握的手立馬鬆開了。
明太太驚詫地拿起照片,臉色蒼白地問道:「你們從哪兒弄來的這張照片?!」
照片上的明珍珠依舊年輕,可對比起失蹤時的十六歲少女顯然又成熟了很多。
這是明珍珠,是長大後的明珍珠。
明先生一把從妻子手中搶過那張照片,細細地摸過,嘴裡還不可置信地重複著:「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們是從哪兒拿到的這張照片?!」
他的臉色突變,一把揪過莫知義的領子:「我女兒呢?她是不是還活著?!她在哪兒!!」
莫知義被人這麼激動地揪著脖頸,臉色卻變都沒變:「明生明太,我說過了,請給出我們誠實可靠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