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枝縢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所以你們現在也想要這麼對我?要是我不肯交代的話,也玩全球直播那個套路?」
Ling搖搖頭:「那倒不會,根據我們這幾天的觀察,你,靖枝縢其實是個道德感微弱的人類,道德感微弱也就意味著羞恥感低下,全球直播對你起不到那麼明顯的作用。」
Ling停頓了一下,還沒等靖枝縢喘口氣,她便繼續道:「可好用的手段歷來都是換湯不換藥嘛,你既然對於在世界人民面前出醜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不代表你在其他人面前出醜也不會有。」
靖枝縢腦中的警鈴在瞬間拉響:「你什麼意思?!」
Ling吹了一口自己的指甲:「我確實沒往那杯咖啡里加什麼毒藥和迷魂劑,可我加了一個惡搞人的好東西,」她紅唇清抿,「利尿劑。」
「你的弟弟妹妹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倘若在此時我們給他們展示一個崇拜已久的哥哥失-禁的視頻,並且告知他們你研究的藥劑就是換了個包裝的毒品,而服用者會像每個癮君子那樣出現大小便失禁、幻聽、癲癇的行為,你說他們會不會被嚇到呀?」
靖枝縢的眼眶在瞬間燒紅了:「臭表子,你敢!」
Ling攤手:「不止呢。關於你的生父,也是你們這個小組織生物研究部門的領頭羊的消息我們也知道了,你一直這麼努力想要實現突破,在某種意義上不也是想像曾經拋棄你的人證明自己很牛逼,當初是他鼠目寸光了嗎?你說要是這個視頻也發——」
「混蛋!你這個混蛋!!」靖枝縢憤怒地掃過桌上的東西,暴戾地露出獠牙恨不得立刻咬碎眼前人。
Ling看著掉在地上的瓷杯:「喂,我是不是說過了,要是你把我的杯子打碎的話,我會用碎片隔開你的喉嚨的。」
靖枝縢後知後覺地害怕了起來,他不自覺地後縮著身體:「你...你別過來...我是...我是證人,你不能...」
Ling充耳不聞地蹲在地上,似乎在挑選趁手的瓷片,而就在此時,房門被打開了。
靖枝縢仿佛剛從一場噩夢中甦醒那般愣了好幾秒後大喊:「救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景天裁對著Ling使了個無語的眼色,大概意思是:戲別演過頭了,差不多得了。
兩人擦肩而過時,景天裁突然拉住了Ling的手臂,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Ling,會長說你的古董杯,他給你報銷。」—
「林甲身上的問題肯定不小,」希曼總算是單獨見到了莫知義,這話在她肚子裡都快憋出問題來了,「我這次去算不上打草驚蛇,但也引起了他的注意。我們想要再接觸他的話一定要把握好尺度了。」
莫知義默認,扭頭沖子母室里喚了一聲:「陶陶,林甲的事,出來聽。」
希曼一口老血悶在胸口險些沒喘上來氣。
她壓低了嗓音:「你瘋了!讓他來聽這合適嗎?!」
莫知義淺淺掃她一眼:「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們兩個人之間沒有秘密。」
得,一口老血直接哽住了。
林不琢從屋內扔了把梳子給莫知義,後者無比駕輕就熟地示意他坐下,然後用那柄檀香梳輕柔地梳開金色的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