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學君直接從卜期的西裝上扯下了麥克:「在場的各位,我謹代表林家眾人向各位致以最真誠的抱歉。我的未婚妻年紀小、不經事,而且為了獲得那條錦囊項鍊我們真的十分用心,投入了許多的人力物力。因此他剛剛一時不能接受,對各位口出狂言,還望各位見諒。」
程學君將卜期的手鉗在身上,讓他跟自己一起鞠了一躬。
而後他又繼續道歉:「好事多磨。或許是上天為了祝福我們,主動討要了幾件我們粗鄙的物品,好帶回去在天上做個見證,讓在場的我們也能蹭蹭喜氣和福氣。」
此話一出,方才場館中的所有壓抑、不滿消散了大半。
誰不喜歡喜氣、福氣這樣的說法呢,大家都知道程學君說得是假的,只是能平穩地粉飾太平向來是混跡上流社會的重要手段之一。
「我們的訂婚宴繼續,請各位繼續幫我們做見證吧!」
程學君又鞠了一躬後對著台下的助理打了個響指,而卜期已經在林甲如刀人般的眼神中強行鎮定了下來。
悠揚唯美的輕音樂再次響起,現場觥籌交錯,猶如方才那場鬧劇並未發生過一般。
「那位程先生,有些手段。」
莫知義勾起唇角,優雅而自然地搖晃著手中的香檳杯,杯中緩緩上升的泡沫便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林不琢輕輕一抿,感受到細膩的果香與刺激的氣泡同時在舌尖綻放,一如他此刻飛速分泌的多巴胺和急速上升的腎上腺素。
「想要成為林家人,沒有點演技還怎麼登門。」
與平日明晃晃的諷刺不同,林不琢的語氣很平淡,可以說平淡到了讓人覺得他有些悵然的地步。
莫知義不動聲色地摟緊林不琢的腰:「要不要猜猜我把貨放到了哪兒?」
林不琢推了他兩把卻沒推動,索性沒好氣地道:「怎麼?你是請我猜還是逼著我猜啊。」
莫知義蹭蹭他的鼻尖:「都有。你要是猜不對的話今晚就跟我一起睡吧。一個房間,我睡沙發你睡床。」
林不琢無語地樂了:「那我要是猜對了怎麼說?」
莫知義假裝沉思了片刻:「那就你睡床,我打地鋪。」
林不琢感覺自己生生被人堵了一口氣,他一拳錘向莫知義的下腹:「合著無論猜不猜對都是我吃虧唄,你耍流氓耍得挺光明正大啊。」
莫知義理直氣壯道:「我可沒有耍流氓,跟自己的未婚老婆在一起是感情好的表現,要是我對你沒有產生直白的Alpha欲望,那就說明我的心理或身體至少有一個是不健全的!」
林不琢被這人的厚臉皮給驚到了,他側過頭假裝咳嗽實則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歪點子一堆堆,先幹活,那些小事隨後再說。」
誰知還沒等林不琢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場上正交換戒指的新人身上,站在他身後的莫知義已幽幽開口:「跟你//一起/睡覺,對我來說是天大的事哎。」—
「媽的,程學君!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不說抓小偷也就罷了,你居然還好吃好喝地招待他們,一想到裡面不知道哪個天殺的小賤人拿了我的項鍊我就氣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