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擠眉弄眼,「還能什麼情況,穆總現在是新婚燕爾。」
「不是說商業聯姻,新夫人不得寵?」
抹著大紅唇的女秘書,翻了個白眼,「先前不是連蜜月都沒去,還總是在公司里呆到深夜,還以為穆總跟普通男人不一樣呢。」
戴眼鏡的男秘書壓低聲音,意味深長:「你沒去婚禮現場,那位新娘,長得可真不賴,要我是穆總,我也忍不住……」
有人出來,辦公室門自動打開。
「你們還不下班?」
穆異從裡面轉著輪椅出現,冷淡掃了眼聚在一起八卦的秘書,秘書們互相看了眼,不約而同閉上嘴。
「家裡沒有人嗎?」輪椅移動到電梯口。
男人的面色很冷,輪廓深,眉骨高,不做表情的時候像塊冷硬的大理石雕塑,連表情都是凍結的,處事風格強硬,秘書們對他是又敬佩又畏懼。
男人消失在電梯口。
「穆總怎麼關心起我們的生活起來?」
「剛才的意思是新夫人在家裡等他對吧?」
秘書們莫名其妙吃了頓狗糧。
「天吶,這還是咱們那個工作狂魔穆總嗎?」
「我一直覺得穆總應該是個無性戀。」
秘書們大驚失色。
「你們看到了沒有,剛才穆總好像笑了。」
「怎麼可能,我在公司五年,都沒看到穆總笑過。」
「你剛眼花了吧。」
「怎麼可能,我的視力都可以去考飛行員。」
穆異坐上了車,司機開車行至半途。
手機鈴聲響起,他接起電話,電話里傳來女人慌亂的聲音,語氣很急。
「穆總,夫人她看到您結婚的新聞,忽然發了瘋!」
穆異溫和的眉目變得冰冷,寒聲道:「看住她,我馬上過去。」命令司機調轉方向。
京市郊區,環境十分優美的臨湖別墅里,一位容顏清麗,帶著幾分書香氣息纖瘦的中年女人正在做著和她氣質格格不入的事情。
面目猙獰地叫喊著。
幾個傭人守在旁邊,為難地看著,她們是穆異高價請來照顧女人的,如果不是突然受刺激,平時的穆夫人還是很正常。
打扮精緻,穿著米黃連衣裙,帶著珍珠項鍊的穆夫人,發狂般地拿著白瓷花瓶砸向電視。
四周散落一地的玻璃和瓷片。
那裡之前播放了財經相關的新聞,放出了穆異的照片,原本歲月靜好,坐在陽台邊曬太陽看著散文的女人,忽然從藤椅上跳起來。
電視屏幕被砸碎,花瓶也碎裂,女人還是沒有停止動作,一邊揮舞著花瓶一邊咒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