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丈夫想玩的是那種主人的遊戲,沒想到卻是這種主人的遊戲。
他現在扮演的是一尊人偶。
被剝得□□,半躺在浴缸里任由對方細緻地清洗,有點令人害羞,但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畢竟他跟穆異早就坦誠相見過了。
一條腿被抬起來擦洗,穆異眉間蹙了蹙,「這裡怎麼回事?」
人類腿根的內側有一串淡粉色的胎記,落在雪白的肌膚上,十分像某種曖昧的咬痕。
顏色很淺,藏得又深,平時不仔細根本注意不到。
蕭阮向下看去,發現穆異在對他腿側的痕跡出神,眨眼故意調笑:「也許是我偷偷背著先生跟哪個野男人留下來的呢?」
人類的皮膚很嫩,稍微用點力氣,就會留下紅痕,所以事後在渾身艷麗的痕跡里,穆異從來沒有注意過。
他以為都是自己咬出來的,但他昨晚沒有碰過,愛人的身上現在除了那處也沒有其他紅痕。
所以很明顯。
頭一次被發現了。
蕭阮不以為然地解釋:「是胎記,小時候就有的。」
穆異在胎記上注視了片刻,眸中閃過一絲困惑。
他俯身湊過去,在附近的地方,同樣咬了一口,輕微痛癢的觸感,讓蕭阮忍不住輕哼了聲。
人體最細嫩的地方已經浮出紅痕,穆異抬起頭,視線在兩處痕跡上徘徊。
一模一樣的咬痕。
蕭阮低頭看去,沒想到這跟了他大半輩子的胎記,居然跟他丈夫的齒痕一樣。
蕭阮笑眯眯地打量穆異一眼,揶揄道,「說不定是你上輩子留下的。」
穆異沒有回話,沉默將洗好的人擦乾。
怪物不似人類,是沒有上輩子,和下輩子的。
祂僅有這一世。
蕭阮被抱起來擦乾身體,吹乾頭髮,像人偶一樣,任由對方一件件地套上衣服。
從內衣開始穿起,束腰從身後一點點勒緊,腿襪上講究地用上了腿夾,一根細皮帶箍在小腿上。
再穿上衣服,衣領上帶著層層疊疊的蕾絲花邊,短褲露出一截大腿,胸口上別著華麗的寶石,腳上踏著亮晶晶的帶著點跟的小皮鞋。
蕭阮不知道穆異什麼時候背著他準備的這些東西。
「先生怎麼知道我的尺碼。」
穆異正在專心弄造型,頭也沒抬,「量過了。」
「什麼時候?」蕭阮自己都不知道。
「軟軟睡著了。」
尺碼這些穆異根本不需要,他的眼睛就是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