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揮舞著觸鬚朝門口的方向揮了揮,難過,又有點高興。
祂在人類那裡有了自己的稱呼,他叫祂小海螺。
海妖蒼白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紅暈,觸手也跟著扭在一起。
哪怕即將被丟棄,海妖還是任勞任怨地替人類收拾著衛生,祂走到桌前,看到上面放著一盤草莓,是人類昨天買回來的。
草莓旁邊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草莓很甜,請儘快吃完,謝謝這些時間的照顧。
是蕭阮留給家政阿姨的禮物。
觸手學著人類,從水果盤子裡拿出一顆,祂將草莓送到唇邊,咬一口。
真的非常甜。
海妖的眼淚又撲簌簌地往下掉,一邊流淚,一邊把草莓往嘴巴里塞。
回到海里,就再沒有人類給祂吃草莓了。
嗚嗚……
蕭阮到了公司,坐在崗位上,天氣漸熱,他穿得也比較休閒輕薄。
踩著點來打卡的小趙,剛一坐下來,屁股還沒坐熱,就開始對蕭阮擠眉弄眼。
「我說昨天邀你一起出去吃飯,你怎麼不去,原來是晚上有好事。」
蕭阮笑問:「什麼好事,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小趙嘖了嘖:「得了便宜還賣乖,一看就是夜生活豐富,不像我只有母單的命,連找個人一起吃飯都找不到。」
蕭阮無語,如果回家吃飯睡覺也算夜生活豐富的話,沒有繼續理小趙,轉身準備工作。
沒安靜一會兒,小趙又神神秘秘湊過來,小聲地問:「昨晚玩得是不是很激烈呀?」一臉的酸意,他也想要個豪放派的女友。
蕭阮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回家很早就睡了,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沒搞清楚?」
小趙撇嘴,「你頂著這一脖子的吻痕,逗我呢,不想說就不說唄。」
蕭阮終於恍然大悟,他就說平時都挺正常的小趙今天怎麼怪怪的,一直都一個人,所以沒有把話往其他方向聯想過。
有的人,單身久了看什麼都眼紅。
他緊了緊衣領,解釋,「這是皮膚過敏。」
他真的沒有夜生活豐富過。
除非做夢也算。
……
林飛原準備下周一走,誰知道家裡有事情耽擱了,和女友退了票,電話過來對他說抱歉,沒辦法幫他把海螺帶去海邊。
蕭阮想了想,還是算了。
小海螺他也養了一段時間,哪怕它總是躺那一動不動,跟個擺件似的。
真要重新放回海里,他又有幾分捨不得,畢竟是他養著的第一隻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