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蕭阮沒有相信,沒過幾天,警方找到了他,牽扯到一場陳年舊案。
蕭阮才知道,他以為正直善良的老師,其實是害死他父母的兇手之一。
野生攝影不過是黎儒民替犯罪集團尋找獵物坐標的擋箭牌,蕭阮父母意外發現了這個真相,被滅了口,偽造成意外死亡。
黎儒民數罪併罰被判了死刑。
那個名為伊甸的犯罪集團,被新聞公開出來,蕭阮只看了一眼,他覺得那些離他的生活太遙遠,很快拋之腦後。
因為發生的這些事情,對蕭阮產生了影響,畢業後他放棄了野生攝影,進入一家雜誌社,做了實習編輯。
偶爾看到身邊人成雙結對,一個人生活的蕭阮也會覺得寂寞。
失憶過後,他的身體上發生了特殊的變化,每個月的幾天,後頸總會隱隱地發燙。
身體變得濕潤,渴求著被進入。
即使這樣,他還是沒有去找人戀愛,不知道為什麼,他會下意識地排斥那些對他有想法的人靠得太近,討厭對方散發的氣味。
恪守著身體界限,仿佛在為誰守貞似的。
午飯的時間,同事邊吃邊八卦。
「誒,你們知道伊甸那件事嗎?」
「前些年,鬧多大,還有誰不知道!不是都判死刑了,應該差不多已經被槍斃了吧。」
「不是這回事,被抓的人裡面,有個瘋博士,說自己發明改變世界的信息素,可以標記人類,要求用那東西免刑,你說可不可笑。」
「哈哈,我們人是萬靈之長,怎麼可能像低等動物一樣被標記發情,你說是吧,蕭阮?」
蕭阮夾菜的動作愣了下,無意識地摸摸後頸,心不在焉地回答:「嗯。」
下了班,回到家裡。
蕭阮無力癱軟在床上,他的身體又開始躁動起來。
咬著嘴唇忍受著身體裡酥癢,慢慢等待症狀消失。
他不是沒試過自我紓解,可是都沒有效果,反而愈演愈烈。
閉上眼睛,他總是會情不自禁浮現被一隻蝴蝶擁抱的畫面,巨大金色的蝶翼覆蓋在他的身體上。
蕭阮發誓,他真的沒有什麼奇怪的嗜好,起碼可以百分百確定性取向。
一定是人。
……
安靜的森林裡迎來一波熱鬧的旅人,他們是全國各地匯集來的愛好戶外冒險者。
藏在樹葉里,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春夏秋冬,一直沒有動靜的蝶蛹開始晃動起來。
外殼慢慢裂開,露出一片金黃色來。
一群人繼續往前走,忽然一棵樹在搖晃,從樹上落下來一個人。
前頭領隊的王凱樂,被嚇了一跳。
「靠,樹上掉下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