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藜是誰?」齊銳不解地詢問,又指著金鎖上的字道,「這上面寫的是靖和。」
「雲藜是公主身邊的侍女。」齊銘解釋了一句,而後他念著「靖和」兩字,對著兵部尚書詢問,「前朝有封號為靖和的公主嗎?」
兵部尚書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他連忙去書房翻閱史料,齊銘等人也跟了過去。
很快眾人便查到了,靖和公主是前朝最後一位去達朗和親的公主。
「所以這雲藜就是靖和公主?」齊銳開口問道。
「年齡對不上。」齊銘說道,「雲藜很可能是前朝公主與達朗的後人。」
「啊!」齊銳想到自己在北疆的經歷,他不禁開口道,「這樣的人跟在公主身邊,公主豈不是會有危險?」
齊銘皺眉看向兵部尚書,他開口道:「爹,明日我和你一起去面聖。」
今日天色已晚,宮門已經落鑰,此事也只能等明天再稟報陛下。
事情告一段落,齊銘看著沉思的眾人,他一邊後退,一邊開口說道:「我先回房了,明天還要進宮面聖……」
兵部尚書回神,他看著準備開溜的齊銘,怒道:「摔了老子的棋盤,你還想跑!」
眼見兵部尚書反應了過來,齊銘變走為跑,同時嘴上回應著:「我看過了,那個棋盤是用機關卡在一起的,找個匠人修一修,說不定能復原……」
齊銳望著齊銘的背影,突然想起什麼,他很快追了出去:「等等,大哥的信!」
兄弟兩人一前一後跑遠,齊金鈺留下金鎖,也帶著自己的長槍離開了。
很快,書房內只剩下了兵部尚書一人。
兵部尚書抱著摔殘的棋盤,淒涼地哀嘆道:「老四,我可只有你了啊!」
……
皇宮,帝王寢殿。
江存度還沒有入睡,他正在考慮淮國公提出的立儲之事。
江存度越想越覺得此事可行,當太上皇不也是一種退休的方式嗎?
江存度考慮了一晚上,第二天,他難得早起,趕在早朝之前,讓食樂去鈴玉殿把江泠姝請過來。
這段時日,接連發生鎮安王圍城和陛下禪位兩件大事,許多內侍宮人擔憂改朝換代會影響自己的前程,因此整個皇宮上下都有些人心浮躁。
而在這浮躁的皇宮內,鈴玉殿卻依舊有條不紊。
早在大軍圍城,整個皇宮最慌亂的時候,江泠姝便出面穩定了人心。
江泠姝看不到城外的情況,但她能看到宮中,陛下一如往昔的從容不迫。
江泠姝相信陛下,所以她的內心並不慌亂,反而與陛下一樣,一反常態的鎮定自若。
而鈴玉殿的內侍宮人,見到江泠姝如此鎮定,不自覺被感染,也都跟著冷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