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再度沉默,如果沒有書面憑證,只憑鴻臚寺卿指認,淮國公恐怕不會輕易認罪。
就在眾人感到為難的時候,喬筍送來了一張賣身契。
這賣身契,正是淮國公利用沈拾之送去沈家莊子的那張。
沈家莊子裡偽裝成農夫的私兵,淮國公可以用不知情狡辯,可這張從國公府書房送出的帶著暗語的賣身契,卻是實實在在的鐵證。
淮國公千算萬算,怎麼也沒算到,在他行動之前,陛下就已經設計把他手下的私兵暗衛全部解決了,也因此留下了這麼大一個把柄。
現在人證物證俱全,淮國公終於被帶了上來。
來到三司會審的公堂上,淮國公一眼便看到了鴻臚寺卿,他的臉色不由得一沉。
鴻臚寺卿出現在這裡,只能說明他的計劃失敗了,到底是沈拾之沒有把消息傳給暗衛,還是暗衛的行動出現了意外,一直被關押的淮國公無從得知,此時他只希望,貪生怕死的鴻臚寺卿還什麼都沒有說。
淮國公沉著臉,一言不發。
而在場的人,得知了淮國公的所做所為後,也全都面容冷肅。
幾位主審陪審,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把鴻臚寺卿剛剛招認的供詞拿給淮國公看。
淮國公垂首看著鴻臚寺卿的供詞,他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許久都沒有反應。
見此情況,刑部尚書開口問了一句:「淮國公,鴻臚寺卿供述之事你可認?」
淮國公嘴唇顫了顫,最終看向了鴻臚寺卿,他道:「嚴寺卿,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污衊於本官?」
「我所說是不是污衊,國公大人應該很清楚。」鴻臚寺卿咬牙說道。
見過了喬筍帶來的賣身契,此刻的鴻臚寺卿對淮國公想要殺他滅口之事深信不疑。
「我所說要是有半句虛言,那便讓我斷子絕孫。」鴻臚寺卿一開口便直擊淮國公的痛點,「國公大人敢以此起誓嗎?」
淮國公麵皮抽動了一下,他道:「此處是公堂,說話要講證據。」
「既然國公大人想看證據,那麼還請國公大人看看,認不認識這張賣身契?」喬筍走上前,他的手中拿著一張賣身契。
看到喬筍手中的賣身契,淮國公偽裝的鎮定終於繃不住出現了一絲裂縫,他的雙眼不自覺瞪大,死死盯著那張賣身契。
喬筍晃了晃手中的賣身契,又道:「國公大人可知,僅憑這張賣身契和沈家莊子內的私兵,就足以定你死罪?」
聽到這句,鴻臚寺卿突然察覺了一絲不對,之前不是說沒找到私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