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異變成邪祟後,會變得身形詭譎,忘盡前塵,殘忍暴虐。
絕不是像這般痛苦可憐,只知蜷縮在地上翻滾顫抖。
而且作為對邪氣感知最為敏銳的御靈師,雲葳沒有感覺到半分邪氣。待她再看,才從那「怪物」身上看出幾分熟悉的影子。
竟然是啞女!她心中驚駭不已。
越之恆眸色冷凝,抬眼望過來。雲葳不由後退一步,有一瞬,她幾乎以為發現這個「秘密」的自己,會被殺人滅口。
可越之恆只是平靜道:「看夠了?看夠就先回去。」
確定越之恆真的沒發火,只是神情之間,有幾分沉鬱之色,雲葳也知道現在不是問話的好時機,轉身往新房的方向走。
可她人是回來了,心還落在那個院落,她忍不住想,啞女到底怎麼了?
後來越府對外稱她因病去世,難道也與這件事有關?
*
啞女睜開眼,發現越之恆守著自己。
她目帶愧色與焦急,咿咿啊啊地比劃,另一隻手去推越之恆,望了望他的院落,讓他不要留在這裡,趕緊走。
越之恆:「沒事,本就是王朝賜婚,她有心上人,我出來才是遂了她的意。」
啞女目露不贊同之色,仍是去推他。
「好,我走。你的藥記得吃,別再省,藥引我總能拿回來。」
啞女哀戚地看著他,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眼淚在眼眶中,念及今日是越之恆的大好日子,落淚不吉利,生生憋了回去。
「我殺人和你沒有關係,你不用自責,我早說過,不甘再過那樣的日子,要做就做人上人。」
他說這話時,眸中含著冷笑與狠決,啞女覺得陌生,一味搖頭,似乎想要告訴他不對。
越之恆卻並不看她動作,說:「我回去了。」
啞女這才不再攔。
她惴惴望著越之恆離去的方向,眸中帶有殷切期盼。期盼他娶了妻,就好好待那姑娘,像個正常人那樣生活。
何必去追求榮華富貴,平步青雲呢?
*
雲葳本以為越之恆今晚都會守著啞女,沒想到月亮升至半空時,他也跟著回來了。
她忍不住去看越之恆,卻見他神色平靜冷淡,仿佛出去一趟,只是去散了個步,習以為常。
若非他身上還有啞女掙扎時沾上的雜草和泥點子,她險些以為方才看見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覺。
她以為越之恆回來以後,會警告她什麼,誰知他帶著幾分冷淡倦怠之色:「我要去沐浴,你是出去門口,還是坐在外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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