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小姐,你今晚到底還要不要睡。你真當我無所不知?」
湛雲葳聽到他後半句話,好像在她心裡,的確認為越之恆什麼都知道。也不知是何時,留下了這樣奇怪的印象。
她也確實困了,索性不再說話,將下半張臉埋進薄被中,眼睛睏倦得一眨一眨。
湛雲葳很快睡著,越之恆卻又是熬到三更天,才勉強封禁了意識,陷入淺眠中。
越大人第一次狠下心考慮,不如把這張他花了無數功夫打造出來的床榻,讓給她算了。
*
方淮第二日來找越之恆,嘖嘖道:「到底是新婚燕爾,越大人這是……食髓知味,沒睡好?」
雖然據他了解,越之恆並非重欲之人,但人總會改變,誰讓他的道侶是天下一大半男修都惦記的湛小姐?
越之恆對著他,都懶得維持表面的謙和溫潤:「有事說事,沒事就滾。」
「本來沒什麼事,可昨日上街,我恰好碰見了曲姑娘。」他細細觀察越之恆的神情,「從你大婚開始,曲姑娘就鬱鬱寡歡,昨日她托我問話,問你何時去幫她弟弟取出剩下幾枚冰魄針。我來越府,聽說你被殺陣困住,眼下看你也沒什麼事?」
「托陛下的福,暫時還死不了。」
方淮不由笑笑,越之恆還真是把忠於靈帝的形象立得穩。
「曲姑娘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取冰魄針又不急。汾河郡誰不知道,自前幾年你將她和她的弟弟從邪祟之禍中救出來,她就一直對你芳心暗許。王朝的徵召,讓她承襲她父親的爵位,都被她拒絕,一直留在這小小的汾河郡。越兄,你同我說實話,你心裡到底有沒有她?」
說這話時,方淮沒了嬉皮笑臉,帶上了幾分憂慮之色。
在越之恆奉旨娶tຊ湛雲葳之前,方淮一直以為越之恆對曲攬月是有情愫在的。
別的不說,越之恆這樣涼薄的性子,每月會去給曲攬月弟弟取體內冰魄針。曲攬月一開始來汾河郡,孤苦無依,也是越之恆將她護在羽翼下。
因此這麼多年來,汾河郡的貴胄雖然對曲攬月很是垂涎,卻顧忌越之恆,沒人敢動手。
整個汾河郡,幾乎都默認曲攬月是越之恆的人。
此次興許曲姑娘也是慌了,才會找上他,托他問話。
方淮皺著眉。這都叫什麼事?他自然知道越之恆與湛雲葳這門婚事,兩個當事人都不情願,可事情已經這樣,總得有個解決的法子。
越之恆知道方淮是出自好意,便也領情。
「你放心,我心裡有數,知道如何處理。」
「反正,你別叫湛小姐撞見了。」方淮說,「不然唯恐她心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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