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越來越歡愉的目光下,他揚唇:「每一季,給湛小姐一成利潤做酬謝如何?」
淬靈閣的一成!兩萬八千靈石。
越大人好大方,前世今生,湛雲葳第一次覺得越大人簡直閃閃發光。
她爹都沒給過她這麼多錢。
湛雲葳投桃報李道:「那越大人,你需要我為你做些什麼嗎,比如過兩日去參加王后的花巳宴?」
她保證,如果現在讓她夸越大人,她絕對是真心的。
掌摑(修)
湛雲葳本來擔心收回帳本, 二夫人會有微詞,但還沒等到二夫人動作,傍晚二老爺率先來鬧事。
他年輕時候本就是齊暘郡有名的紈絝:「越之恆, 我越家待你不淺,給你請教習師傅,供你衣食。當初你接手越家, 跪在祠堂, 怎麼答應我爹的?你說你必定撐起越家門楣,不欺辱越氏族人。」
他梗著脖子道:「可你第一次毀諾, 害死了族中的葛先生。現在是不是打算第二次毀諾,害死越家所有的人!如今你翅膀硬了, 斷我越氏族人錢糧,你這天殺的不肖子孫,我和你二嬸活不下去沒關系, 你這是連老太爺也是打算活活餓死啊!」
他鬧這一出,府上人心惶惶。越家奴僕近百人,本也是個大家族,一聽這話,僕從們更是慌亂。
他們平日接觸不到府中帳面,以為都是二房的鋪子在賺錢,昨日府里這位煞神莫名收回了鋪子,他們才知道自己平日領的月俸,來自於誰。
昔日聽說越之恆在府外作威作福, 百姓敢怒不敢言, 府里的下人也沒跟在背後少罵他。今日這事落在他們身上, 怕越之恆不管他們了,仿佛刀割了肉, 這才知道後悔。
湛雲葳側眸看過去,越之恆原本坐在桌案前看書,他手中是一本陣法相關的書籍。書籍古樸,想必是這幾日尋來的好東西,東方家的禍患必須解決,越大人在為此做準備。
被二老爺打擾,他單手抵著額,神色冷下去。
湛雲葳見他不耐起身,就知道二老爺要遭殃。越大人早就說過,可以罵他,但不能讓他聽到。
越之恆今日穿了一身玄色常服,腰間以墨藍色滾邊收束,旁人穿這樣的顏色,很難撐起來。但他肩寬腰窄,看上去便愈發陰沉而威嚴。
徹天府衛將二老爺拖過來。
二老爺掙脫不掉,被壓在越之恆面前,被迫跪下,漲紅了臉。這……這畜生,竟然敢讓他二叔給他下跪!
「你、你要做什麼?我可是你二叔。」
越之恆垂眸看他,只覺好笑:「不肖子孫本就六親不認,越某哪來的二叔?你既然都提起葛先生了,為什麼就偏偏不再記性好點,一併記起他的下場。」
他語氣雖含著笑,可誰都不會覺得他當真好說話。
二老爺知道這賊子對自己沒有敬畏,還想再搬出老爺子來,嘴卻被人掰開,一柄匕首貼著他的舌跟,抵了進來。
冰冷的腥氣讓人一抖,二老爺總算覺得害怕。他驚恐地睜大了眼,看著面前的越之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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