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周身只能聽見雨聲,湛雲葳的手拽緊了被子,艱難地咽了咽。
她自然還記得自己承諾過越大人什麼,那種事情不許發生第二次,她毫無疑問背棄了諾言,必定是她動手在先。
可是。
退一萬步說,她看向越之恆。
那些痕跡,越大人就沒有錯嗎!
小侍
湛雲葳的神色實在太過明顯, 越之恆冷笑一聲:「若當時不攔著湛小姐,讓你跑出畫舫去,是何後果想必不用我提醒。」
湛雲葳想到他說的那情形, 心裡也一陣後怕。
她剛想解釋說自己並非在興師問罪,她當然知道越大人情非得已,卻又聽越之恆開口。
「再說了, 我也從沒說過自己是正人君子。」他不耐閉眼, 語氣涼涼,「比起對越某的信任, 湛小姐至少應該對自己容貌更有自信才對。」
「……」
屋外狂風疾雨,但都比不過湛雲葳聽到這句話時的片刻震驚。
她險些嗆到, 越大人他在說什麼?
若非六月的深夜燥熱沉悶,一切感官這樣真實,湛雲葳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
越大人這算是在誇她嗎。
後知後覺她耳朵紅了一片, 羞也不是,惱也不對:「掌司大人不是說不喜歡御靈師?」
越之恆道:「我又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湛小姐,我只是個普通男子。莫不論見色起意是人之常態,你我既然立場相悖,越某這些年的名聲你應該也爛熟於心,到底是哪一件讓你覺得,我和聖賢沾邊。」
他一番毫不遮掩的露骨剖白,讓湛雲葳無言以對。
她當然知道自己長得不錯, 在暴露會控靈術之前, 學宮的師兄弟們對她多有青睞。可湛雲葳從沒想過越之恆會認可她的容貌。
她神色古怪看向越之恆。
越之恆十分倦怠, 頂著她的目光:「湛小姐到底在看什麼?」
想說tຊ什麼就說,反正也沒有比昨夜更想讓人同歸於盡的事。
越之恆談不上後悔, 三日過去,當時慍怒的心情也早已過去,後知後覺湧入心頭的只剩淺淺輕嘲,帶出幾分可笑來。
湛雲葳說:「我只是覺得有些意外,我以為你……」
以為什麼,以為他不可能會對她起半分雜念?還是以為他喜好異於常人。
越之恆冷道:「湛小姐大可不必這般神色驚恐,只要你正常些,我亦不會對此事有半分興趣。」
湛雲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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