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要命的就是這樣的情況,她抬眸覺得那雜耍的也在看自己。
哪個是裴玉京?哪個是湛殊鏡?
若真用了改顏丹,她也看不出來。兩人來到河邊,湛雲葳甚至覺得那畫舫的船夫也怪怪的,她還要再看,下巴上微微一疼。
湛雲葳對上越之恆一雙冷淡的眼,昔日那雙眼睛是淺淺的墨色,如今卻愈濃。
「湛小姐,我方才說什麼,你有聽嗎?」
「……」完了,他有說什麼嗎?
越之恆垂眸,平靜重複了一遍:「我說,你唇角沾了糕點。」
你心不在焉找了這麼久,找到你裴師兄了嗎?
她低頭想拿錦帕,唇邊卻被手指蹭過,她頓住,忍不住抬眼。
「前日你問我,如何才能泰然處之,你還記得嗎?」
湛雲葳自然忘不了這個罪魁禍首的話題,她又沒法說不記得了,只覺得越之恆放在她唇上輕輕摩挲的手指怪怪的。
就算他看不慣要擦糕點屑,也應該擦完了才對。
她一想到附近說不定有同門,幾乎要原地蒸發,忍不住握住他手腕:「越大人,我其實不是很想知道了。」
此處偏僻,又被楊柳樹擋住,若非刻意注意他們的人,幾乎不會看他們在做什麼。
後頸被一隻手輕輕握住時,湛雲葳幾乎立刻猜到了他的用意。
她睫毛顫了顫,睜大眼,tຊ越之恆低頭。
看起來挨得近,實際上唇卻沒印在她唇上,仿佛只是想看她震驚之色而已:「都逛這麼久了,湛小姐看清楚那些仙門雜碎在哪了嗎?」
他默默等著,也不是沒有算了的方式,只要她好好說。
可掌下的湛雲葳已經知道中計,越之恆恐怕真的昨日就知道了,她只能讓救她的人提防:「你們……」
越之恆注視著她,她只知在徹天府打仙門弱勢,有想過他若敗了的下場嗎?在她心裡,他是不是本就該死?
她的話止在喉間,一句沒說完,已經被越之恆堵了回去。他死死捂住她的唇,笑道:「你知道麼湛雲葳,我有時候真想掐死你一了百了。」
不過短短一瞬,一道劍氣劃來。
越之恆頭也沒抬,冰凌飛出,破開這一擊。
終於不再藏頭露尾了?
越之恆抬眸,看著那站在高台的白衣劍客。兩人視線相對,都從對方眼中看見濃烈的殺意。
對面那白色劍魂凝出了實體。
冰藍色器魂也衝出來,身形一瞬暴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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