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知道沒有這樣容易,但也不可能放任他們給自己戴上困靈鐲。
因此當府衛扣上之時,她放出靈力,以控靈術干擾。湛雲葳現在對控靈術駕輕就熟,府衛恍然了一瞬,以為自己戴好了。
湛雲葳收回手,垂眸打量沒有扣緊的鐲子。
她想,若是那刺客,想殺越之恆似乎也不容易,她不知刺客原本有沒有後手,但想到若真的被戴上困靈鐲,又對上回來的越之恆,刺客會嚇成什麼樣她就有些想笑。
天色漸漸暗下來,湛雲葳在黯淡的庫房中,越之恆一直沒有回來。
他還在王朝當值,原本這一日是他生辰,理當休沐的,可觸怒了靈帝,他只能更謹慎。
她不知等了多久,幾乎都要趴在玄烏車中睡著了,方聽到外面僕從議論聲。
「今夜風雪這般大,大公子還會回來嗎?」
「不知,想來宿在徹天府中了。」
眾人心知肚明,因著靈帝的態度,這個生辰註定悄無聲息而低調,管家亦不敢多掛一個紅燈籠。
就算冒著風雪回來,也沒什麼意義,還不如宿在徹天府。
*
沉曄望著徹天府外的大雪,問越之恆:「掌司大人,今晚還回越府嗎?」
越之恆神色淡淡:「不回去了,你同阿姊說一聲,讓她別等我。」
沉曄猶豫了一瞬:「府中賀禮如何處置?聽聞還有人,給您送來了一名女子。」
越之恆頭也沒抬,往煉器房走:「東西留著,活人趕出府。」
他不奉行清廉,王朝官員也容不下清廉之輩。
至於送人就更荒謬了,從他二十歲開始,收到的賀禮就有形形色-色的人,有舞姬,有男寵,亦不乏刺客。
最需要站穩腳跟那幾年,他殺了不少,近些年那些人才收斂些。
沉曄說:「是。」
越之恆緩步走向煉器房,沉曄要跟上替他撐傘,越之恆抬手止住他的腳步。
夜風呼呼地吹,今年入了冬以後,一日比一日冷。
漫天飛舞的鵝毛大雪,綴亮了寂寂長夜。
他注視著汾河郡的方向,良久收回目光。
*
湛雲葳以為等不到越之恆已是最糟糕的事,沒想到還有更糟糕的。
她衣衫單薄,御靈師本就會比靈修怕冷些,越府又新修葺了法陣,越大人的神通令人防不勝防,她如今扮演的是沒有靈力的盛姑娘,不敢用靈力貿然取暖。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