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之恆抬眸就想讓他滾。
越之恆不笑的時候,眼眸狹長,眸色冰冷。二老爺本就怕他,幾乎嚇得退了一步,周圍湊熱鬧的僕從似乎也終於意識到他是誰。
靜默了好一會兒,越之恆的目光掃過熱鬧的府邸,歡欣的一切。他將冷語咽了回去,忍了忍,接過二老爺的畫紙。
他今晚出奇地好說話,最後連二夫人和石斛等人都湊了個熱鬧。
他沉著臉奮筆疾書的時候,湛雲葳不禁有幾分心虛,畢竟是她開的頭,想來這個新年之後,越大人很長一段時間都對繪畫有陰影了。
老爺子早就離開,風大一些後,二夫人和二老爺也打算回房守歲,僕從們放了燈,也心滿意足散去,只有年輕一輩的還未離開,湛雲葳和越懷樂等人,在廳堂溫了酒,玩過行酒令,等著天亮。
這個新年過得有滋有味,甚至和以前在長琊山相比也不算差。
湛雲葳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趴在桌上睡過去的。
叫醒她的,是觸在眼下,一隻溫熱的手。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枕著越大人一隻胳膊,他的大氅也披在了她的身上。
行酒令、飛花令,越家兩個小輩,還有石斛等丫鬟,一個都接不住,連投壺都輸了許多。
輸得多,受罰便多,幾乎所有人都睏倦得東倒西歪。
眼前原本素麵的燈,全部繪上了栩栩如生的圖案,她縮在越之恆溫暖的大氅中,望著那些燈,像是在看著一場綺麗的夢,更清晰的,卻是眼前離得很近的人。
風吹過畫紙沙沙響,沒人醒過來。
眼下撫摸的那隻手越發溫熱,越之恆離得很近,近得她幾乎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這樣的氛圍,她很難不聯想越大人恐怕想做點什麼。
湛雲葳糾結了片刻,用眼神示意:啊……是不是不太好。
越之恆低眸看她,原本他只是想著,大堂只有她一個御靈師,汾河郡邪氣重,湛雲葳最好還是回房睡覺。
可她——
他默了默,沒有戳破她的誤解,回了個堅定的眼神:不會。
湛雲葳的心事永遠寫在臉上,耳廓都染上淺淺的粉:行,行吧。
唇輕輕被含住,她閉上眼,幾乎能嗅到越大人身上的冷香。
無數盞燈將他們的身影與其他人隔開,在這片小小的天地中,她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與他的心跳交纏,隨著他的動作一點點失衡和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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