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謝敬彥想問,到底是何夢,讓嬌糯如她,忽地反差如此之大?
又如何那般巧合,彼此都在入京的前晚做夢。可是那夢中傷情,唬得她退縮了?
若果然是魏妝,謝敬彥無論如何也不至放棄,他會避開那些他所不知道的錯處。
即便沒有感情,但皆可培養,他會極盡為夫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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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沁婉萬沒料到被魏妝將了一軍,她感知到的小魏氏看似精明能幹、操持中饋,實際溫淳柔糯,對人亦輕易相信,不設防備。怎的出嫁前原來這般言辭犀利?不僅未能挖苦到她,還被反擊回來。
陶沁婉不由看向謝敬彥,卻發現男子目光熠熠地凝注著魏妝。
思及他後來將成為權傾朝野的左相,陶沁婉便捨不得棄了這機會。
她想了想,眼淚隨即掉落下來:「魏小姐此話嚴重,沁婉久居深閨,心思簡純,何能擔待得起?我並非此意,不過想到女子齊家,須得有出身底蘊。若非學識門第傍身,又何來能力使人信服,與情誼厚薄斷無關係。」
嘖,魏妝並未指名道姓,這白月光怎又主動把太后娘娘給得罪了?
綏太后果然容色慍黯下來,她入宮時不過普通秀女,為著上位,在後宮摸爬滾打,費盡心力,忍屈受辱。如今兒子淳景帝是為明君,後宮亦在她的帶領下和睦安穩,怎麼,是有人不服麼?
這麼說,卻是連她都不夠格統領後宮了?
然而今日經筵,卻不宜動怒。綏太后看看名冊,記住此陶女乃禮部陶侍郎所出。便沉聲錯開話題,問道:「各抒已見,謝大人有何總結?」
陶沁婉既是翟老尚書囑託,謝敬彥亦不想她難堪。再則,她身上諸多特質與夢中對應,他仍余幾分懸念。
但卻容不得誰人揶揄自己的未婚妻。
男子峨眉星目,噙起薄唇淡道:「上旬的一次朝會,皇上適才追憶過,大晉朝太-祖-帝曾困在嶙石叢中,問及趕車的牧民才得以破開迷陣。今日課講『微言大義』,魏小姐所言甚是符合本官表達的要義,識微言以見本體,重微言以成大義,微與大之間本千絲萬縷聯繫,無可分清厚鄙。而飴淳公主、蔡小姐、陶小姐所言,臣以為亦各有其理解。公主提及人生如台階,榮德向上之人往高處走,即便起步平凡亦能風雲際會、出將入相;不思進取則往階下翻滾,是為愚拙,不堪重任,頗有警醒之意。」
嘖,果然是滄海遺珠、超群絕倫的謝三公子啊,一席話誰都不得罪,還把白月光的話給囫圇了過去,順便公主也安慰了。
魏妝:痴情可敬,可表可彰。
然而,他這番話在旁人耳中,卻是對魏妝的肯定。
且又聽得人人都舒坦起來。
董妃終於溢出了笑顏,瞧著魏家女子都舒坦了,問道:「卻是個好生端莊識體的姑娘,看你面生,是從哪個州府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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