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梁王妃兩年沒動靜了,德妃正巧有意給兒子納一個側妃。
焦皇后所生的太子一直備受非議,朝臣暗中分派,若梁王這時能有個小王孫,必當助力良多。
且不說這丫頭胸嬌臀娜的,定然好生養。就憑魏老侍郎當年所做的利民造福工程,雖辭官卻多得譽贊,若娶了其孫女,卻也是個博取人心的好事兒。
德妃便也笑嘆著道:「是招人喜歡,要能早些年瞧見,高綽便可正妃側妃一塊冊封了。」
話意已經把側妃的口風透露了出來。
講台上的長條桌案旁,謝三郎手執狼毫墨筆,傾玉容顏上一抹訝意浮過。
只按捺著,端看魏妝在人前的表現。
當年築渠工程,乃是綏太后也極力主張的,萬一沒能完成,史書上定然也要記她一比。
因而在綏太后私心裡,對魏厷集其實頗有慶幸。瞅著嬌盈盈的魏女,有心想留在京中,也算給自己一個機會提攜提攜魏家吧。
綏太后便褒讚道:「魏家風骨優越,你父親魏邦遠雖是個從六品,卻亦盡忠盡責,將任職做得很好。每年筠州府的糧餉軍資,皆居各州前列。瞧瞧,養出的姑娘也這樣端莊討巧。平日都喜歡什麼?可有許配了人家?若尚未,改日賀壽過後,進宮到哀家跟前陪著,哀家給你指配一門好親事!」
魏妝心底亦是頗敬重祖父的,當年他參與築渠,撥款則為戶部與府官往來,上下遮瞞,原怪不到他,只魏厷集卻將那事故當做自己職責失誤,辭官後不願意提及。
魏妝自年幼起,便遵從祖父之意,幾乎不問。沒想到不僅褚家,就連宮中的太后都這般讚譽。
一時只覺為祖父感到舒暢,忙鞠禮道:「臣女代長輩們,謝過太后惦念。祖父在天有靈,當感欣慰。筠州府地廣曠達,魚米頗豐,屯監之責意在為軍營充糧,乃是父親分內的差事。臣女學過騎馬和射箭,只平日更喜歡待在家中侍弄花花草草,做些女紅廚藝。」
話說著,思想起與謝敬彥的親事來。雖說進宮去後,就必然能擺脫謝府了,甭管羅老夫人或祁氏,休想再利用魏妝半點。
但進宮後卻多有束縛,若太后欽點了婚配,自己也不易拒絕。
魏妝做了十三年的高門貴媳,疲憊無味,這才剛重生回來,對婚姻內宅再沒興趣。萬不願從一個坑裡跳出來,又往另一個坑裡進去。
她便委婉措辭道:「至於婚約,多年前祖父有曾做主訂過親。只是時年已久,兩家差異甚巨,再因距離偏遠,便遵從長輩之意正在退婚,尚未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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