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妝認出來是宣王高絨和梁王高綽。應該是聽聞皇帝不適, 進宮盡孝來了,這兩位斗得可狠, 表面則兄友弟恭。
班嬤嬤欠身招呼道:「見過二位王爺。」
魏妝也跟著旁邊的宮女們默然福禮,對梁王無多餘感觀。
「免禮。」梁王高綽點頭, 本欲擦身而過, 忽覺一縷從未聞過的媚潤花香, 竟沁得他心頭一跳。側目而視,看見魏妝的一瞬間他眼睛發亮, 步履都慢了下來。
往前走了幾步,梁王問宣王道:「適才那位是?新進宮的女官?」
瞅著也不像,怪嬌媚的,這般勾人的女官若沒點兒本事,三五天就被父皇的嬪妃給弄殘了。
宣王得意,果然,就知梁王最是風流,惜美人識佳人,蜂識鶯猜。只嘆梁王妃的背後娘家是顯耀望族,他才一直忍著沒納新。眼下樑王妃兩年多腹中無動靜,德妃、太後那邊肯定著急,再找側妃卻是有理由了。
那魏家姑娘嬌媚姿色,進府後梁王高綽恐怕不能把持,早晚被勾了魂。到那時梁王妃娘家不痛快,對宣王自然也有好處。
可惜了,的確是一株誘人牡丹,但宣王為了謀位什麼都可忍。
宣王高絨拿捏著梁王脾氣,悅色一笑道:「二哥看上了?卻非女官也,是女官倒好說了,問父皇討要了去。那姑娘乃是謝三郎近日退親,鬧得滿城議論的未婚妻,魏家長女魏妝。該是個心比天高的,連謝侯府都推拒,只怕輕易不容誰把玩。」
梁王聽到是魏家,頓時記起來,他聽皇妹端敏公主提過,說太後和母妃似瞧上了哪個辭官老侍郎的孫女,要給他弄做側妃。
梁王心裡還不太高興,把別人退親不要的給自己,還只是個區區州府出身,就算是為了博取名聲或生個小皇孫,也不能這麼把他將就了。
他本不屑一顧,然而適才擦身而過,只見那細腰翹臀,都恨不得攥手心裡,拿命舍了地疼寵她。
呵,若是個輕易把玩的,才是沒勁。
梁王提起了興致,只做敷衍道:「三弟話說哪裡去,只不過瞧著眼生,隨口問問!」
又忍不住回頭望了望,戀戀不捨走開。
宣王調笑說:「二哥若是有意,卻也不必忍著。轉眼到蹴鞠比賽,贏一場便能讓多少姑娘動芳心了。」
聲音漸行漸遠,消失在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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