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這個季節的大海蟹、上新的菠蘿都不好買;還有那道灌湯黃魚,配料選材高貴,如魚翅、雪蛤油、濃雞湯與火腿、珍珠湯丸, 列舉的每一道菜皆為精烹細調的珍饈。
這女人重生後卻是犀利有趣, 什麼磨人的拿什麼,謝敬彥任由她挑揀。反正他母親有的是私房, 他謝三名下更隨她花,她有本事盡興折騰去。
祁氏吃歸吃, 何曾近過廚灶, 只把以為簡單的菜名記住了。
她真是嫁進謝府二十年, 頭一次有誰惦記自個的閒趣喜好啊。
用過飯,兩個人往雲麒院回去, 路上落了幾滴雨,謝敬彥用袖擺給魏妝在頭頂上遮擋。
祁氏不停夾菜,魏妝吃得有些撐了,慵聲謝他道:「今日有勞謝大人,及時出面給我解了圍。待花坊開出,必有重謝。」
把定親的傳家寶物都給當去,鋪面再一盤,還拿什麼重謝。
男子巍然雋逸地走在身旁,面不改色:「嚴重了。彼此夫妻,分內之事。」
他的衣縷上沁著矜貴沉香,莫名聽出赤忱之意,行止更多有偏袒庇護。
魏妝想起適才的放鬆感,兀地一激醒,權臣城府,不做無利之事,莫對他心軟了。
她偏是故意冷嗔道:「不過掛名夫妻罷了,真戲假戲還是分得清楚,大人莫當真。」
謝敬彥容色微淡,睇著旁邊道:「青-天-白日的,小心隔牆有耳。」跨到長廊上,廊上有屋檐遮擋,不用再撐著袖子了。
魏妝回頭一望,丫鬟還離得遠,她就嘀咕說:「總算才成親,郎君作何日日中午出去?那不知道的,只當你我糾纏過密,媚骨惑了你堂堂第一公子,找我好一頓敲打。卻可知你早已與我形同死水,無了知覺,這頂帽子我可不戴。你在翡韻軒里就不能睡麼?」
死水一潭……嘖。
謝敬彥無語噙笑,屢屢給自己扣帽的分明是她魏女罷。
又讓他想起了前世擋著門不讓進,卻在外頭同官眷夫人談訴:我與左相之間過得形同白水。京都朝野無人不知!
謝敬彥這幾天用來辦事了。眼下正值選部考核,恰逢他在休婚假期間——倘若他在謝府陪新娘子,旁人不好上門打擾,偏他剛好在衙房,那些說客就都找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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