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妝捂著胸襟,自己也羞於多瞧那艷嫵。洗浴完回躺到床榻,已經至深夜亥時了,女人卻滿腔似虛似滿的睡不著。
睇了眼身旁男子修頎的體格,還有那精悍的腰肌,回顧適才的過程。魏妝早已非單純新婦了,不免心里嘖想,這謝權臣一把子腰力真箇超越常人。他何止謀略狠厲啊,力道使得更深沉。
平素府上人多,雖然臥房在院角,可魏妝仍下意識忌憚著那些非議,不敢嬌聲放肆。今夜曉得沒人,卻全然地沉浸開來,也不曉得剛才的自己表現到底如何,只知事後波瀾平復時,兩頰連到足尖都在酥栗,更別提嗓兒怎麼呢喃了。
她忽地惦記起贖回玉璧需要的三千兩銀子,猶豫著咬了咬唇,臉頰發燙,冒出了一個引他上套的辦法。
魏妝便柔聲啟口道:「郎君可要同我打個賭麼?我賭這個月之內,你在明日前便會超出次數。若我賭贏了,你輸我三千兩銀票。」
嘖,原來挖的坑埋在此處,這個賭局分明堂而皇之的蠱惑!
身為謝氏宗主又豈會在意那二三千銀子,魏妝急著要同他打賭,就是示意他可以繼續索要。
但凡他今夜再超出一次,她就贏了這場賭局,三千兩便入手了。
謝敬彥反問:「若你賭輸了呢?」
魏妝一挫,復又正色道:「那麼謝三郎則是當之無愧的正人君子,魏妝佩服不已。你我就將這『月三次』的約定,貫徹執行到老矣好了。」
真夠狠的,她卻是寧可以色謀財,也不肯對他坦誠,把他謝氏傳家玉璧當了的事。
既如此薄情,那麼就別怪謝三不客氣了。
適才只不過初初預熱,他心底的炙切豈足以抵消。看來女人也變怡享態度了,否則何能說出這般主意。
謝敬彥自然極願接招,鳳目微閃,再給她個坦白交代的機會。他柔情啟口:「阿妝忽然慷慨,可是又有哪裡瞞著我?」
魏妝睇著男子冷銳眼神,略略心虛,偏作出驕肆一笑:「都已多年夫妻,誰也非純情了,談何慷慨。非要對不住你了才打賭嘛,就不能是你表現好?」
且罷,既然不要機會。謝敬彥唇角涼意,便順水推舟道:「那就是還想繼續?你常催促此事吵擾睡眠,但凡一開始賭,養生節奏卻被擾亂了。」
那艷絕臉龐幾絲怨懟,悠然悠哉俯看向女人嬌潤雙頰。唯恐她事後反悔,須得把後果先作提點。
魏妝聽出來,卻分明就是在奚落她之意……
其實她起初也覺打亂節奏,生怕行-房消耗了體力。然而每每那般交好之後,次日膚骨通暢,氣色和順,便是隨意對鏡一瞅都能看出來姝妍變化。
她慍起氣來,就要背過身去躲開:「郎君若這樣想,或者便不賭了。」
謝敬彥疏疏露笑,傾俯寬肩扣住:「阿妝提了這賭,叫我如何拒絕?話已說出口,賭就是,然我須再加上一條,沒有限時約束!」
魏妝頷首點頭。大不了不再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