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陽郡主心口被話戳得發痛,強顏咧嘴一笑道:「聽聽這話說的,我做未來婆母的都心疼瑩兒了。全怪四郎年輕不懂事,私下已被他父親罰跪了幾夜。還是見見瑩兒吧,便有什麼,也總該當面給她說明。」
羅老夫人皺了皺眉,叫出來也好,看奚家還想怎般出糗。
便示意下人去傳話了,又暗示把三少夫人同喚過來陪著。
鄭婆子會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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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芳居里,魏妝正給謝瑩上著妝容,半俯身姿打了一層雪花胭脂,愈為嬌潤喜色。又用螺子黛輕描眉尾,謝瑩的眉毛微顯短,看著厚道溫實,添得瑞長些,也使人助長氣勢。
忽聞老夫人那邊的鄭婆子過來叫,便一同往前院去了。
去到一看,奚四郎竟是連面都不露。
可見誠意。
謝瑩的心就越發地冷了冷。
適才描眉塗脂時,魏妝便與她閒話過了。男人若起初缺了感情,尚可經時日培養。然而成婚前便已拈花惹草,婚後只會狗改不了吃屎。這般說著雖然俗氣,卻多數事實。
此番謝瑩若能原諒,之後怕就一樁接著一樁,忍著消受。要麼終是和離,但倘若早晚和離,何故多沾他一段時日呢?不若趁眼下閨名清爽時,揮揮袖甩手清淨。
只是既要退親,她也須得讓奚府難堪些,否則一股氣難消痛快。
這幾日在莊子上,花香鳥語,補益不斷,再加一身裝容精緻加分,謝瑩笑臉一揚,越現出溫潤福氣。漢陽郡主瞅著三姑娘的模樣,心裡更計較起來了。
慣是倨傲的婦人攥住謝瑩手指,眼淚吧嗒地就掛上,先哽咽了一番:萬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兒,四郎平素對瑩兒惦念在心,禮敬有加,分明該是極喜歡你的。賞花那次聽瑩兒你說愛桃花,他就在院子裡移栽了一棵,現下那花都快要結桃了。此事鬧出,你郡馬爺准公爹罰他連跪祠堂幾夜,跪得腿都直不起來,我本叫他爬也要爬過來給你謝罪,卻奈何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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