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琅馳只顧著喝酒,邊說起京都的近況,譬如上個月的蹴鞠賽。大鴻臚褚家一向與太后走得近,他先時出於與梁王的交情,押了梁王賽隊五百兩,之後便出京了,沒想到聽大哥說給他兌了近四千兩的注來。
他們官注的賠付比魏妝押在坊間的民注要更高許多。這也算是褚琅馳唯一的欣慰了。
殊不知身在宣王隊拼力奪球的謝某人,利用梁王賺到的盈利更加高不可估。
謝敬彥表面如常應酬,卻是給魏妝遞水果、夾菜。那修長如玉雕的手指還為她剝蝦,看得褚琅馳甚是自嘆不如。
一物降一物啊,堂堂第一公子竟被美人兒俘獲了。
魏妝著實也稀奇,謝三郎前世給她開銷用度奢侈,買什麼都不吝惜,卻從未做過這般煙火人間的細節。
總覺得他莫名多了些套路,卻又叫人拿捏不到證據。魏妝權且當做他情絲狹隙,故意做給情敵好友看的,便心安理得地受了下來。
從遊船回府的路上,她終於問道:「莫非褚二那時去益州府,也是你使的計策?」
記得那會兒是在羅老夫人壽宴剛過,他應該才穿回來沒多久,魏妝甚至尚未覺察。分明口口聲聲說由她心意,退婚讓彼此痛快,竟然卻言行不一,實際已在挖坑布局。
謝敬彥淡道:「邱家老夫人病重,褚家婆媳得知消息去探望,這豈是我能掌控得了的。」
還不是你放出消息嘛……大尾巴狼,果然是他。魏妝扭過頭去看窗外的路人,但半日疲倦,一忽兒又睡在了馬車上。
到得謝府門前,仍舊是郎君擁攬著她回了雲麒院。
話傳到各院夫人的耳朵里,好生了不得也!
大房湯氏難免又少不了那些個「出身州府,肆媚無形,恃寵而驕」,甚至有損家風,罔顧朝政,縱意閨歡云云。在私下裡咕叨,卻不敢再到老夫人面前編排,委實謝瑩一事,得了魏妝莫大的人情。
同輩的大少夫人司馬氏則羨慕不已,這些都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行徑啊。莫說在府門前讓郎君攬起了,便是在起居院內,司馬氏都不敢讓大公子謝宸抱一抱她。三弟妹卻做得恁般自然而然,三郎向來傲冷性情,竟也寵慣她如此。
但自從三弟妹進府後,司馬氏的日子便過得鬆弛了許多。婆婆湯氏不再過分嚴苛要求,反而勸著她多與謝宸親近些。司馬氏自嫁進門沒多久,謝府便丁憂了三年,一直以來小夫妻都克制著,最近卻是私下裡甜蜜了許多。
她對魏妝分明多有艷羨與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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