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六月中旬便能到,讓魏妝留意時間去接船。
前世魏妝一直以為父親未登謝府之門,皆因自己與謝三的成親,是出於算計。卻萬沒料到,還有瘟疫這一層。
她與魏父一向不親也不疏,雖無親厚感情,但父親並未待薄過什麼。想了想,便買了幾盒上好的調養藥材,另一些京中特產,安排賈衡給寄去筠州府了。
心裡也盼望綺橘能夠早些到達京城,她好整理出一些事項來,勻給綺橘接手分擔。
眼下正值朝廷選部考核的關鍵時期,這幾日謝敬彥皆在書房裡忙碌到甚晚。
魏妝也是奇了怪,朝廷油水最多的莫過於戶部、禮部、工部、鴻臚寺等等,或負責財政、或負責外交禮慶、工程築造等曹職,他既不去這些爭端顯眼的地方,競爭便不激烈,何故這般用功呢?
而要說最炙手可熱的,其中之一當屬禮部的主客司了。淳景帝這二年有意安邦攬外,主客司不僅頗受重用,能撈的油水更不會少。
既然好處多多,想必梁王與宣王在暗中便少不得運作。而那禮部乃是陶邴鈞任侍郎,謝敬彥既無意再助陶家,應當不會選職應考。
魏妝便利用上這幾天,去了一趟滄州府與通州府。帶上映竹,還有兩名謝敬彥安排的侍衛,一路同往城內逛了逛。
分別在滄州府和通州府尋了幾家還不錯的花場,商榷之後每月的月初遞來花卉採購單,魏妝勾選之後,分批由謝氏的車馬行送進京來。先預付部分訂金,次月下旬結算上月收益,如此也可保證花卉的品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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簇錦堂的名聲打得越響亮,吸引而來的顧客自然也越來越多了。
這一日晌午,崔翊正在花坊門前處理碎土,便見一個操著外州府口音的清瘦勾背老頭,運了一車蔫了吧唧的花上門問價。
「敢問這裡可是謝府三少夫人,簇錦堂魏老闆娘的花坊?我這有幾盆香玉牡丹,想找個可靠的買家,不知她可願買去?」
崔翊正忙著,他便是對花卉不算精通,可抬眼一看那半舊驢車上的花盆,葉子稀稀拉拉的,有的還帶著蟲眼子,花就更不用提了,要麼不開,要麼蔫枯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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