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自個閨女還在經筵日講上妙語連珠、對答如流,博得了眾位娘娘的誇獎,太后更當場感嘆魏老侍郎當年的築渠功績。
魏邦遠這才堪堪地寬下心來。
如此大事,魏家這邊若不派個人前來京城過禮,未免顯得不夠體面尊重。然而魏邦遠三月里才染了寒瘟病倒在床,現下都還在咳嗽著,只嘆心有餘而力不足矣。
家中子嗣單薄,遂讓十歲的兒子魏旭與奶媽韓氏,一同備了禮物進京。正巧魏妝在信中提到了綺橘,三個人就一塊兒出發了。
魏邦遠早前聽從父命娶了原配莊氏,與莊氏之間雖無感情,卻也能相敬如賓,且育有一女。
奶媽韓氏則是繼室柏碧霜的體己傭人,曉得柏氏對原配莊氏有隔閡,與魏妝自然也就親厚不起來。
不親厚也不怠慢,此乃人之常情。況且十年前,柏氏因為一碗滾湯,差點失手潑到魏妝,此事解釋無力,關係便越來越疏遠了。
但得知她嫁得好,柏氏亦樂見其成。見魏妝寄來禮物,便也備了一幅柿柿如意、早生貴子的蜀繡掛圖,做為賀禮。
此刻少爺侷促,韓氏便寬慰道:「旭哥兒來京城,是老爺讓你以魏家嫡子的身份出面,一為全了親家的禮數,二為慶賀謝府二公子娶親。小姐當感到高興才是,怎會不喜悅呢,快安下心吧。」
這話一半是說給綺橘聽的,綺橘是魏妝的貼身丫鬟。韓氏也怕魏妝身份高了,對繼弟冷落。
綺橘坐在旁邊,又如何聽不出來?
大小姐分明是個嬌柔的性子,別說欺負誰了,即便受了欺負,也多是沈嬤和綺橘代為出頭。雖旭哥兒對大小姐疏離不親,可大小姐卻時有照拂。
譬如先前旭哥兒的窗前,不曉得誰移來一盆五色梅,瞧著花好看,卻惹得他頻打噴嚏。大小姐看到後,便悄悄替換成了甜雅舒適的桔梗花。又怎會是苛刻少爺之人?
韓氏未免以己度人,以為誰都像繼夫人那般做派嗎?
綺橘便笑道:「旭哥兒莫擔心,小姐若看到你來,只會高興。謝府高門,事務繁多,她若是忙著,你且玩兒自己的便好。」
魏旭聽這麼一說,攥著的手心才稍稍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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