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的確如此。
「謝北河今天上這艘船,還得多虧了當初遇到小胡。」
原來,謝北河在Q區成為特派組專員後,儘管也開始接手一些殺人越貨的案子,當地督察署仍然迫於謝北河家庭背景的壓力,不敢真的讓他出什麼閃失,只挑簡單的塞給他。
於是在某一個晚上,胡若風滿身是血地被帶進督察署,坐到了謝北河面前。
「小胡被人砍了?」
楚來並不意外,胡若風那個性格沒惹出過事才反常。
「是小胡把別人砍了。」
……這聽起來倒也很像她的風格。
謝北河難得碰上見血的案子,剛要用聯邦管理條例對胡若風進行正義的制裁,胡若風潸然淚下——她被牛郎騙錢騙感情,報復一下怎麼了,又沒砍死!
在胡若風的案件以雙方和解作為結局之後,謝北河從那個牛郎的敘述里注意到了珊瑚島這個地方。
壓榨員工,誘哄客人,總是是個兩頭吃的機構,乾的也是灰色買賣。
謝北河暗中調查,動用自己在A區督察署閒差上閱遍報表的經驗,想要找到了珊瑚島財政上的把柄,以便之後開展正大光明搜查。
然後就被他發現了這次的「驚天陰謀」。
人員變動奇怪、詭異貨物到港,謝北河為了深入調查,找戴營請教一番,終於培訓上崗,光榮地成為了一名牛郎。
「你教他的?」
楚來終於驚訝地瞪大眼,看向戴營。
「他想打入敵人內部,進去上班不是最快的方法嗎?」戴營笑嘻嘻的,「富二代忍辱負重當牛郎,聽著就刺激。而且他長那麼帥,一天到晚只穿督察署的制服多浪費。」
楚來逐漸摸清楚到戴營的性格了,她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怎麼有趣怎麼來。
然而謝北河在化名埃托勒進入珊瑚島的第一天,就因為受不了客人的揩油躲到了地下室里,然後意外發現一位牛郎正在遭到同事的霸凌。
沒錯,謝北河路見不平,上前出手,隨即被一狀告到他的主管面前,飛快地暴露了真實身份,臥底之路眼見就要走到頭。
楚來插了句嘴:「他不是挺愛演嗎,當著客人的面不會逢場作戲?」
戴營豎起手指頭對楚來晃了晃:「他以為進去是賣藝不賣身,Q14這種法外之地,哪裡那麼乾淨。這小子有精神潔癖,根本撐不住。」
楚來瞭然,照這麼看,當初他敲響頂樓套房的門,對著楚來使出美男計時,一定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