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肩負著仇恨前行了二十年的人,很難分出精力考慮到那麼遠的未來——那只會讓她動搖。
楚來見她沉默,發來新的消息。
【你在擔心她知道真相以後會恨你嗎?以她的程序,根本學不會什麼叫恨吧?】
宋凌羽應該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不悅的。
楚來和她才認識沒多久,這種問題對她而言有些冒犯。
可宋凌羽只是靜靜地向後仰,讓背貼住沙發。
一樓的觀眾席爆發出歡呼聲,那些坐在樓下的乘客們尚不知道這艘船上會發生什麼,都在盡情享受著這個夜晚。
白晝已經融入到這個氛圍中,她隨著歡呼聲站起來。
即便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也能從她的動作幅度看出,她此刻很高興。
宋凌羽沒來由地想,學不會恨也挺好,恨實在是一件耗費力氣的事情。
如果白晝真的要被摧毀,至少在失去意識之前,她是快樂的。
白晝忽然轉過頭。
即便逆著光,也能從她臉上看到燦爛的笑容,她的視線正朝著這邊投來。
「我出去一趟,那個人被我拍下來了!」
宋凌羽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楚來先從沙發上跳起來。
「什麼?」
楚來幾步走到白晝身旁,朝下看去。
那個小牛郎正仰著頭,朝這邊招手。
他看上去有些眼熟。
楚來很快想起來,第一次循環時,當她和章兆進入包廂時,他正在台下講著自我打趣的笑話。
父母是大集團的員工,死於工傷,小時候在孤兒院住上了單人間,被別人戲稱為少爺。
白晝在旁邊解釋:「沒有人拍下他,所有人都在笑話他,他看上去很可憐。我想幫他。」
隨著白晝拍下他,主持人念出他的名字。
那是個很平凡的花名,幾乎剛聽完就會拋在腦後。
但楚來卻記得那個名字,因為不久前,自己才在謝北河的那份名單里見過他。
而此刻,隔著單向玻璃遙遙看去,他揮手的動作十分熱切,臉上的笑容卻……帶著一絲可疑的勉強。
第59章
頂層套房的門口, 門鈴被按響。
烏冬打開門,管家正領著那個被拍下的小牛郎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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