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輔佐齊太祖開國,之後這一脈隱居避世,少見江湖。
轉折點出現在宣榕的外祖母身上。
這位以溫婉著稱的先皇后,出身鬼谷。
憑藉這層關係,母親當年身中寒毒後,成為封禁十幾載的山谷迎來的第一位外客。
到了宣榕這一輩,關係更為親密。可以說,她是鬼谷幾位叔姨看著長大的。
要星星不給月亮。
耶律堯讓她引薦。
確實找對了人。
「……您應了?」昔詠被這消息砸懵了。
宣榕無奈:「我只是引薦。師伯們性情不羈,願不願意看病治人都不好說。不過……」
她頓了頓,眼前浮現耶律堯那幽深的黑眸,覺得還是藍色好看,有幾分惋惜地道:「北疆那些毒稀奇古怪,傍依神佛,據說不可解,恐怕也只有鬼谷能勉強一試了。」
容松聞言蹙眉,他最是心直口快:「憑什麼!郡主以前幫他幫得還少嗎!當年為了救這小子,寒秋里跳過池,受涼病了一個月,可他倒好,都沒來探望一次……」
「阿松。」宣榕哭笑不得地打斷他,「快十年的陳年往事了,你怎麼還記得那麼清楚。」
見容鬆氣呼呼的,宣榕溫聲道:「他那時在望都為質,舉步維艱,頭頂兩個兄長壓著,沒法探望我的。別為了這種小事心煩生氣,嗯?」
昔詠在旁凝神聽了許久,忽然站起身,冷不丁道:
「郡主,恕臣多嘴一句。臣還在當康軍中時,和北疆交鋒過。草原的狼們都兇狠乖戾,很少以弱示人。這種人,真的會直言和您說他命不久矣嗎?至於耶律堯,他能讓一盤散沙的十三部落服軟,更見手腕。」
宣榕不置可否:「老王不是傳位給了他麼?十三連營多少要給面子。」
「沒有。」昔詠臉上浮現凝重,「根據情報,破了西涼數座城郭后,耶律堯不知用了何種秘法,操控老王在慶功宴上,擬旨傳位給他。」
宣榕對軍務不熟,疑惑問道:「就不能是老王酒酣耳熱、一時興起麼?」
昔詠搖了搖頭,聲線竟有三分喑啞:「據說第二日,耶律金兄弟倆聽聞此事後憤懣不平,去找父親討要說法,把老王氣得暴斃於榻。郡主,您冰雪聰明,瞧不出端倪嗎?」
良久沉默。
半晌,宣榕輕笑一聲:「先斬草除根,後栽贓嫁禍,一石二鳥,玩得倒也不錯。可——」
她不置可否:「這是北疆內政。」
言下之意,大齊不干涉。她不予置評。
昔詠欲言又止,宣榕擺了擺手,正色道:「他在自己地盤上使手段,我管不著,但如果對大齊別有用心,我會第一個處理掉他。昔大人放心,我心裡有數。」
語氣溫柔清淡,卻蘊了一絲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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