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記錯的話,是銀環蛇。
有劇毒。
宣榕怔了怔。
……這人怎麼養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寵物。
不過,他既然施施然來此,前一個問題也就顯而易見了——三個侍衛被他支走了。
果然,耶律堯微抬下顎,示意某個方向:「選馬去了。昔詠也去了。他們都是將士,喜好馬。」
而漠北不缺好馬,可風馳電掣、日行千里。
估計三人得挑會兒。
宣榕點點頭,開門見山問道:「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有。」耶律堯露出個笑,「想和你做筆交易。」
他的母親姿容絕冠,否則不會被老王看中。於是,他也生了張精緻好看的臉,五官濃烈,凝成一種帶有侵略性的英俊。
不笑時還好,像古刀入鞘,沉重肅殺。一旦笑起來,直面者只能感到「危險」二字。
漫天佛陀垂眸護持,都不能抵消這種危險感。
更何況,數年前最後一次見面,尚且年少的兩人幾乎是不歡而散。耶律堯很討厭她。
於是,宣榕下意識想拒絕:「不……」
耶律堯像是猜透她想法,側著頭,嗓音慵懶:「先聽完再拒絕不遲。畢竟關係到你母親,爾玉公主。」
宣榕定住了,捏著畫板邊沿的指尖發白,半晌微微一笑:「說說看。」
「爾玉殿下年幼時中過寒毒,雖有鬼谷醫師壓制,但沒斷其根。在生你時,為了不把毒過給你,選在最悶的酷暑生育,臨產前三月,日日火爐不斷,對吧?」
耶律堯與她對視。
少女卻只輕飄飄反問:「然後呢?」
「你也清楚,她到底反噬自身了。也許能長命百歲,但晚年也可能痛苦折磨,這誰都說不準——現在,若是有個徹底解你母親寒毒的法子呢?」
宣榕長睫一顫。
她膚質白皙,冷白如瓷,素來八風不動,沒人能透過她的皮相看穿她的想法,包括現在。
耶律堯的確提出了個她幾乎無法拒絕的交易,可即使瘋狂心動,宣榕還是不緊不慢回他,聲線清冷:「一直以為西涼情報天下第一,沒想到,漠北也不差。」
這是承認了寒毒之事。
耶律堯:「謬讚。」
宣榕將抱在懷裡的畫架小心立在一旁,撫過腕間佛珠,沉吟道:「你想要什麼,也說說看?」
耶律堯眉梢一挑。眸里像是閃過萬千複雜情緒,沉如深海,晦澀難辨,似乎啟唇輕聲說了句什麼,但又像是宣榕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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