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榕將收留的老人,送去最近的德善堂,又為孩童找好出路,給他們找到各自喜歡的營生——
便啟程東歸。
行至半路,收到了一封信箋。
隴西郡守邀她去府上做客。
彼時,宣榕正在客棧臨窗展信,越讀,眉間越蹙。
耶律堯在庭里餵鷹,頭也不回,卻仿佛能猜到她的表情:「不想去就別去。」
宣榕奇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想去?」
「你嘆了口氣。」
宣榕:「……」
第9章 晚宴
昔詠也在庭中食槽邊馴馬,聽到宣榕概述信里內容,皺眉道:
「我再三叮囑曹如野不要泄露您行蹤,不會是他說的,可能是他底下人口風不嚴實。」
怕曹如野從此在他主帥這裡,掛上「御下不嚴」四字,宣榕試著給他說了句好話:
「不一定是從他那得到消息的,說不定早有人在盯我行蹤。畢竟,今春百花宴我借病缺席也就罷了,宮裡中秋晚宴同樣神隱,若是有心,能覺察我不在望都的。」
「更何況,把如鳶夫人送去江南,動了公主府的私兵。」宣榕將信中請帖拿出,
「唔,而且他說的含蓄,請『指揮使昔大人』及『貴客』蒞臨——沒提我身份呢。」
昔詠:「那您……」
宣榕看了眼時辰:「收拾一下,明日赴宴。」
耶律堯本以為她不喜這種宴席,聞言微微一愣,將護腕上的鷹放飛:「你還是打算去?」
「去。」宣榕垂眸,長睫斂蓋情緒,「他想請教慈善堂和學堂如何開辦,於百姓大有裨益,我為何不去?」
*
其實宣榕並不喜酒宴。
更何況,這或許是一場鴻門宴——隴西郡守名章平,在京城做過小官,無功無過,後被外放到地方,反而風生水起,連連提拔。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章平的恩師蕭越,曾經主審過「亭坡」一案。
將昔家人判了重刑,唯獨留下個七歲女兒,流亡江湖,後來一路隱姓埋名做到副帥,才直接跪陳皇庭,祈求複查這一舊案。
宣榕記得重審結果與初判大相逕庭,蕭越自然被舅舅遷怒,以辦事不力的罪責革職。
這位七十多歲的閣老,在歸家途中感染風寒,一命嗚呼了。
一個狼狽不堪的收場。
所以章平很有可能來者不善。就算不奔著她來,也是奔著昔大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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