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榕:「…………」
謝旻未點破她身份,甚至揮手讓隨從退後,緩緩道:「你不是說,你不會插手此事嗎?」
宣榕輕輕道:「阿旻,我說的是,他若真殺人,我必不包庇。」
謝旻扯出
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眼眶止不住泛紅:「姐,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只是在惱,你又選擇保他,不站我這邊。上次也是,這次也是。幫理不幫親也不是這麼用的。」
「……」哪跟哪啊,宣榕猶疑道,「耶律?不是。或者說,不全是。」
她尚未從風寒痊癒,臉色尚帶蒼白,唇瓣也沒多少血色,一指那邊被小心挪出保存的濕血炭,沒被謝旻激烈的情緒感染,依舊平和:「這處痕跡你看到了,是疑點。而且還有一點,你不是喜歡喊御林軍的人,今日,誰把御林軍喊來的,誰讓人彎弓搭箭的?」
話音剛落,謝旻眯了眯眼:「蕭……?」
他本也是權謀里浸泡長大的,意識到不對勁,含糊地一掠而過,轉而痛斥:「可你也不能大病初癒,手掌又被劃傷的大半夜,還千里迢迢跑過來啊?!要睡不要睡了!那傷口我一看就疼,你從小到大,什麼時候流過這麼多血?!」
宣榕:「……」
宣榕低頭看向手掌傷口。
紗布上滲出了淡淡的紅。
謝旻更為大驚失色:「又崩了?!藏月這麼鋒?怪不得一直鎖起來。」
他上前一把抓住宣榕手腕,左右端詳,下了斷定:「你這手得殘小半月。快回去吧!別再插手了!!!若你之前沒搭理過耶律堯,我不信今天的替罪羔羊會是他!擺明了有人藉機除他!當初你就不該給他出頭。」
本以為宣榕會辯駁,沒想到,她沉默著點了點頭。
有時候權勢無罪。
但奈何人心善猜忌,無罪變有罪。
宣榕定定地看著掌心,不得不承認,父親是對的。
她還無法掌握這把鋒利的刀。
謝旻一看她居然贊同,更驚疑了:「姐???」
宣榕攏袖,袖裡,是習慣隨身攜帶的藏月。她左思右想,還是緩步上樓:「我去和耶律說幾句話。證據已有人去查了,阿旻,你先預排一下這事會如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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