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堯嗤道:「太傻了。」
宣榕:「……」
耶律堯見她頓住腳步,清澈的琉璃眸里湧上些許控訴,便笑道:「好吧,不逗你了。只是小菩薩,你有沒有注意到,西行三案,每一個案子,都在逼你做取捨。」
宣榕想起父親說的話,思忖道:「章平那個替考案,是的。若我放他一馬,會有大助益。」
「世子那破事兒也是吧。他是和季檀同司為官,同為副手麼?」
宣榕頷首:「對。」
她本想繼續說,但又有點想聽耶律堯憑藉不多的消息,能推斷出什麼來,便止住。
於是,耶律堯輕笑了聲:「這位世子宋軒,宋大人,非得千里迢迢來河東郡處理舊痕,為此不惜自降官職,只能說明,他在望都被限制住了——季檀知道這事兒吧?那季檀無論有意也好,無意也罷,其實都可以此為把柄,威脅宋軒支持他的。」
宣榕輕嘆了聲:「這種助力,不要也罷。」
耶律堯不置可否:「這也是取捨。至於第一個,瓜州。雖說那廝又蠢又毒該死,但到底是被人毒死的。你越過官府、律法和條框,把為首兩個主犯送走,其實……」
宣榕懂了他意思,垂眸,細長的睫羽像是兩扇蝶翼:「即使向更早追溯,她們算自衛防身,但現有的律法不承認這一點。她們必死。
所以,我確實也是在罔顧律法。」
但她當時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救她們了。
「是。若真的有人在幕後操盤,這人,有點……」耶律堯露出點饒有趣味的笑,「像是希望你好,又不希望你不好,逼著你破自己的例,不要走他的老路,一種居高臨下的長輩姿態。很像我那便宜爹,嘖。」
宣榕覺得他煞有其事的分析,非常有道理。
但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她有這種長輩,只能眨眨眼道:「所以,你想試探宋灼和前兩件事兒有無關系?」
「啊不。」耶律堯輕描淡寫道,「我想試探一下昔詠對他的態度,看看能炸出點什麼有意思的,望都太無聊了。」
宣榕失笑:「那你試探出什麼來了嗎?」
耶律堯意味不明地笑笑:「昔詠可是御林軍指揮使。全京城消息,大到帝王朝政,小到民間瑣碎,哪一件能逃過她的耳朵?她至今未現,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話音剛落,一支披堅執銳的勁旅從遠處對面駕馬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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