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能和有問必答、有話必應的哈里克相比。
耶律堯和它大眼瞪小眼片刻,像是覺得自己指望阿望給出回答實在幼稚,失笑道:「算了,反正沒多少時間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北風夜雪,有人踏來路。
有人未曾想過歸途。
*
夜派精銳五人暗殺,只能說明今夜不會有其餘事務。
果然,一連兩日,宣榕都未聽到季檀來報。直到第三天,容松才嗑著瓜子,優哉游哉地踱步而來:「郡主郡主,季兄來了,他說,昨日付東老母給他換衣入棺了,雇了武夫車夫,準備今日出京往西。不出意外,這幾天就能守株待兔了。」
宣榕正在看卷文,看得出神,聞言下意識「嗯」了聲:「知道了。」
容松湊過來,只見滿紙地形配上駐軍布局,圖文並茂,問道:「您看什麼呢,這麼入迷!兵書?」
宣榕捧起,讓容松看得更輕鬆點,笑道:「阿旻送來的。說是北疆和西涼近兩年戰事復盤。我瞧著有趣,看了會兒。」
容松奇道:「這麼有意思?您今兒早課還沒溫吧,我看墨都沒磨。」
宣榕失笑:「當偷個懶了。」
這對她來說算稀罕事,畢竟郡主從小到大,哪怕病中,也雷打不動學完該學的課業——
與是否有人布置無關,純粹是她有自己的節奏安排。
容松大感新奇,不由得又多看了紙頁幾眼,被滿紙蠅頭小楷敲得腦殼痛,只能放棄,訕訕道:「得嘞,太繞了,看不懂。」
「阿松會的,別人也不懂呀。」宣榕輕笑道,合上卷文,囑咐道,「京中近來人多,你去和昔大人打聲招呼,煩請她這幾日注意巡訪,百姓安危不可出岔——特別是人多擁擠處。」
容松被誇得喜笑顏開,聽命走了,而季檀則留了下來,正色道:「郡主,北宮、鴻臚寺接待坊都派人盯著了。」
宣榕頷首,示意他:「好。庭芝坐,來一局?」
季檀便端正坐在石桌對面,桌上,一方棋盤擺了殘局,是前不久宣榕剛輸給父親的一局。
半盞茶後,季檀果斷認輸:「郡主棋藝又長進了。」
宣榕不以為意。公主府僕從來往,她似是思忖。
無關多熱鬧的場合,少女垂眸時,都有種遺世獨立的清寂,繁華染她身,卻又不沾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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