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榕實在沒忍住,又撓了撓它下巴,道:「那就行。好阿望,真乖。我先走啦,今晚夜宴應當有你喜歡吃的小魚,多吃點。」
說著,她戀戀不捨地收手,對耶律堯頷首,隨宮娥向主區而去。
夜風微涼,顧楠跟在宣榕身側,奇怪極了:「郡主郡主,你怎麼知道這狼名兒呀?擬聲詞那個『汪』嗎?」
「不是。」宣榕將暖手爐遞給隨侍,牽著顧楠走過綿延的玉石階梯,「遙『望』之『望』。」
顧楠追問:「它主人好像沒念過名字?你之前見過嗎?」
顧楠是個聰明的主兒,但性格如璞玉,未經打磨。
又被謝旻護得極好,在人情世故上猶如頑石。
這若是別人,恐要覺得她刨根問底是為冒犯,宣榕卻溫聲笑道:「見過。楠楠待會也坐我旁邊?」
長公主夫婦坐哪,宣榕就坐在旁——那是僅次於帝王的高位。
顧楠慌忙擺手道:「不了郡主,我怎好忝列在側。我去菁華筵那邊吧,都是些同齡儕朋,也有體己話可說。」
她在望都哪有朋友。
宣榕也沒戳破,在心裡長嘆口氣:「行啊,我去和你們坐。正好,娘親他們聊的事兒我也不喜歡。」
菁華筵多是貴女王孫、官家子弟,還有得祖蔭庇入太學,尚未獲得一官半職的學子,也慣來此處湊熱鬧。
晚宴還有半時辰,人影如織。
筵席早就坐滿,在這群年輕人正中,容松搖頭晃腦,不知道在說什麼,遙遙見到宣榕,立刻跳起來揮手:「郡主!飛花令來玩兒不!救我一救!!!」
宣榕心中奇怪,走過去,抬手止住周圍人見禮,道:「大家不用拘禮。」
又不動聲色問:「阿松,你怎麼在這?你不是被昔大人抽調過去參與護衛了嗎?」
軍中兵衛大概有四種。
其一,是御林軍,三千人,總管皇庭大小保衛事宜、京中巡護;
其二,是禁軍,兩萬人,日常駐紮皇城附近,配備兩千快馬;
其三,望都府尹,會配近百兵卒,查辦民間碎案;
其四,監律司青衣衛,近五百人,還在逐漸增多。
御林軍人手不夠,多會從禁軍抽調,容松今晚應該在忙人員登記。
聽到宣榕詢問,容松不好意思撓撓頭:「我忙活了一會兒,昔大人把我轟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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