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榕氣惱:「娘親!我原話不是這樣的!」
長公主裝作苦思冥想之狀:「哦你說的好像是,『家裡養不起我了麼,娘親這麼著急把我許出去』——這倆不是一個意思嘛,大差不差。」
宣榕:「……」
家裡一個大正經,一個小正經,一逗一個羞惱。
當真有趣得緊。
謝重姒輕搖團扇,笑眯眯道:「還是說絨花兒有想法了?給你篩一篩,到時候呈遞上來,你看看有沒有感興趣的?」
微風拂起宣榕發梢,她果斷搖頭:「沒有。」
謝重姒便道:「也不僅僅在望都挑嘛。」說著,她緊挨著宣榕落座,攬著女兒膩歪道:「我跟你說,當年你祖父給我挑夫婿的時候,從京到外,都有人選,比如哪家承爵擁地的世子親王,要是看得上眼,我倒也同意讓他入個贅。」
宣榕:「……」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父親。
於是,宣珏輕咳了一聲:「長平侯展佩?」
「……」這下換長公主沉默了,她費力回憶,好容易才從記憶里扒拉出這麼個人,驚悚道,「你怎麼還記得他?!翻舊帳也不是這麼翻的。多少年了,我就說記性太好並非好事,對吧絨花兒?」
這一招禍水東引太妙,宣榕選擇閉嘴,謹慎地點了點頭。
示意她堅定站在娘親一邊,立場相同。
父親便輕笑著揭過此事:「不久前南下碰巧見了一面。殿下別多想——兄長他們應該快到了,我們去前廳?」
這日是宣榕十八生辰。祖父母和大伯、姑姑一家,都趕來公主府小聚相賀,並無外人,主客盡歡。宴席待到月上柳梢方才散去。
只不過,素來至少會露面的太子缺席。
宣榕早就預料到了此事,但仍舊心里發悶。第二天閒來無事,踏步清溪,不知不覺拐到了京郊濟慈堂邊上。
有一些孩童在此玩鬧,都是孤苦出身。有的剛來,骨瘦如柴,眼神膽怯,有的年長,則要健壯不少,膽量也上來,互相推搡著,最終推搡出一個代表,支支吾吾走到宣榕面前,道:「姐姐,你是住在這邊上嗎?沒有看到過你。」
這是個八九歲的小小女孩。生得軒昂,扎著兩個麻花辮,臉上還有雀斑,衣服或許是他人捐贈,略大,她便把側腰系住,褲腿也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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