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心有不甘,也只能行禮告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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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公主府的別院,東籬把酒,菊影團簇。
亭中圓桌錢,哈里克豪爽一揮手,道:「來,滿上,我先干為敬。」
對面,內閣次輔袁枚強顏歡笑,小抿了口酒。
桌上擺了四五壇空酒罈,都是公主府的珍釀。
北疆風格粗獷,待客便是狂飲。但袁枚已是個老頭,根本經不起這樣灌酒勸酒,勉強陪了快一個時辰,已是兩眼泛白,強撐道:「好酒量,真是好酒量,老夫是不得行了……」
哈里克道:「別啊,這酒不烈的。這樣,我每喝五杯,您老喝一口如何?」
袁枚經不起這種折騰,將欲起身。
哈里克又道:「其實,我們也可以只增援兵馬,不派駐太多將領的,不過還要商榷……」
袁枚又一屁股坐了回去,面不改色端起酒杯飲盡:「哈里克大人說的哪裡話,一口怎麼夠,老夫也陪一杯。」
哈里克:「……」
他暗笑這幫大齊人也忒拼,對內雖可能偶有政見不合,但能夠做到兢兢業業、一致對外,當真稀罕,和北疆一點也不一樣。
北疆呢,是對外不怎麼上心,內訌得熱鬧。
哈里克還琢磨著怎麼給袁枚灌點酒,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傳來,緊接著低沉悅耳的一聲:「走了。」
轉頭看去,果見耶律堯信步走來。
不知為何,青年似是心情不錯,唇角噙笑,平素在北疆的陰鷙煙消雲散,反而有種慵懶的閒適。只是,這種閒適在瞥見成排酒罈的時候,化為微不可查地蹙眉:「誰讓你在這里喝酒的?」
哈里克:「……啊?」
好在耶律堯並未發火,只道:「給袁大人賠個不是。」
哈里克不知哪裡觸了他霉頭,但對於這被自己灌了個半醉的老頭,確實有點過意不去,連忙將剩下的一壇酒都飲盡,道:「下次袁大人和咱談事兒,喝茶就行,喝茶就行。今兒是我突兀了,您別放在心上,後續談判,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袁枚先是客套地敷衍幾句。
然後一愣,心說不對,警惕地看向耶律堯道:「你……您是……」
可在北疆,哈里克已是位高權重至極,能夠如此居高臨下,使喚得動他的,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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