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竹沒忍住笑了,反應過來,立刻假借咳嗽掩住。
再小心覷了眼長公主,見她面無表情,道:「少油嘴滑舌。宮宴上官員如雲,都是進士出身的千年狐狸,鬧出這麼大動靜,事後矛頭對準的可是昭平。」
耶律堯把奏摺合攏,雙手遞迴桌案,道:「這好辦。」
滿室眾人還以為他有何高見,紛紛豎耳傾聽。
就聽見他大言不慚道:「我可以入贅。」
「…………………………」
所有人臉色扭曲了一瞬。
饒是謝重姒,也微咳了幾聲,放下茶盞。
耶律堯看她神色稍緩,微微一笑:「我並未開玩笑,選擇權在您等。您可消氣了點兒?那我接著說了。」
長公主沒吭聲,耶律堯順杆上爬當她默認,繼續道:「當眾陳言,並非給郡主壓力,她若不喜,拒絕即可,丟臉的只會是我。再者,只要她願意,她可以借我的勢,內外合壓,郡主能更早推進她想做的一切,早日離開朝政漩渦。」
這次,謝重姒短暫沉默了。
青年口中的「勢」,並非狂妄虛詞。
而是言之有物——北疆遼闊疆土,彪悍駿馬,血性兵卒。
他一人確實可以代表能撼動一方的勢力。
而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宣榕更少地接觸不快樂的事情。
這三年,絨花兒過得並不快樂。
謝重姒嘆了口氣:「坐。」
第二次賜坐,再推辭可就沒意思了。
耶律堯順勢落座,心中那根弦卻片刻不敢放鬆,在端起葉竹遞來的熱茶時,都在想長公主接下來會問什麼。
估計不是什麼容易回答的話。
果然,謝重姒繼續閒看奏摺,像是嘮家常一般隨口問道:「草原十三部落,土地遼闊不亞於大齊。多位首領,多方勢力,這麼多年,沒人想把家中女眷許配給你,結個善緣麼?」
「……」剛升起的喝茶心思煙消雲散,耶律堯僵住,斟酌道:「這個……自然是有的,明中暗裡拒絕了。」
謝重姒饒有興致道:「說說看。細說。」
答或不答,都像送命題。
好在耶律堯也沒想隱瞞,打定主意坦蕩到底,便硬著頭皮道:「剛回北疆,第一站是本墨格達。老首領阿扎提想把最小的女兒送給我……」他頓了頓:「第二天哈里克就造反囚父,這樁婚事自然不了了之,小姑娘很快和青梅竹馬定親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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